足够了。

已经足够了。

但是后来，渐渐的，他有点高估了自己，他开始并不满足，他想要的更多。

但小姑娘，不懂，也给不了，这种感觉很难受。

明明在枕边，碰得到，摸得着，抱得了，但她那双眼底就是没有太大的情绪。

也是在很后来，他才懂。

于她，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中，她只把他放在了眼中，他也曾经幼稚的与点心之类的对比在小姑娘心中，到底什么更重要。

但后来能感受到，其实是不一样的，在她眼中，他就是他。

所以，可以了，已经可以满足了。

他这么想着。

不过也没有给他过多的，纠结的时间。

因为早些年的亏损，身子的亏空，他明显的能够感受到，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极端的想法，比如说，让她陪他一起离开，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过。

但他却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急迫，焦躁，不仅没有，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安心感。

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再想过这样的事情。

而那滴泪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确是从来没有想到过，那双总是无神颓懒的眼眸里，可以是这样的，好像是难过的神情。

让他心疼……又有点隐秘的说不出来的情绪。

有些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但是心中弥漫上来的感觉，让他知道，还可以再见的，还能见到的。

他呀，从来不曾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现在——为你可以至疯至癫，入妖入魔；

为你也可以柔软温和，眷恋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