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哦，是么？”一个声音幽幽传来，带着戏谑与同情，还有种看猴戏一般的玩味。

月读和天照顿时神色大变！

因为这个声音，赫然属于本应在先前就死去的林飞！

“轰！”

一股无形的波动在天地间传递开来，顿时令两大尊神浑身一颤，脑海中一片空白。

眼前所见的景象迅速幻灭，几乎令两人当场崩溃。

“怎么可能！”

“不，不是这样的！我明明已经发动了无限月读，让世界沉沦了才对！还有你——林飞，你不是早应该死了吗？”

天空中并没有血月存在的痕迹，天下也并没有半个人在月读的力量下爆碎为血雾。

晴天朗朗，两人在断崖崩塌造就的废墟之上，隔着金光避障和神色平静的林飞相对而立。

不仅如此，月读甚至惊骇地发现，她的半个身子都爆碎成了血雾！

“幻术？！”天照目眦欲裂，颤声开口。

她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先前会感觉如此不对。

原来那一切都是幻术，可她们连什么时候中招的都不知道，还沉浸陶醉在胜利的狂喜中......

月读“噗”地吐出一口神血，脸色苍白至极，燃烧大量神力让半边身子复原长了出来。先前她沉醉于幻术的世界之中，竟然用神力攻击了自己都没能察觉到，极为可笑而可悲地将自己半边身子轰碎了。

最为讽刺的是，她还自以为这一击是消灭了林飞。

“这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月读几乎是嘶吼出声，面色狰狞万分，再没有了先前高高在上的女神姿态。

“我不过是看了你们一眼，你们就自己在那玩了半天。”林飞淡淡开口，“怎么样，好玩吗？”

听到这话，天照大神的脸色难看至极，简直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

而月读更是急怒攻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狠狠抽了几个响亮的耳光。她当即死死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噗”地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看了一眼？”天照大神死死攥紧手中八咫镜，浑身都在恐惧地颤抖，“只是看了一眼，你就让我们两大尊神陷入幻境？”

“还有先前的幻象庞大到囊括整个世界，我们两大尊神的神识都没能察觉——”

“这怎么可能？”

月读听到这里，也是近乎当场窒息！

细思极恐。

林飞...真的只是元婴境界吗？

“当年一代神巫巫姑也不过学到我幻术的半点皮毛，我又有天道混沌眼在身。一眼让你们遁入幻境而无所察，很奇怪么？”林飞双手负在身后，淡淡开口。

“大姐！”月读心中慌乱如麻、六神无主，当即看向了天照，伸出了手掌。

天照面露狠色，猛地和她合掌。

“啪！”

万古奇景，日月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