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耘颔首,回道:“是他!”
“就他还有脸摆三天流水席?”宋元时一脸的不屑,“可知道,他是如何拜入刘门的?”
这事大家还真不知道,不由好奇的看着他,等他解答。
“他在刘府门外跪了三日,学着严某人在府门外念诗,写的那诗狗屁不通,全是夸赞追捧刘闻道的话。”宋元时喝了口茶,想到戴荣又觉得恶心,遂放了杯子,“刘夫人将他请进去,这才拜入刘门的。”
“刘闻道素来喜爱被人拍马溜须,”周季耘亦是不屑,“不知圣上看中他哪一点,满朝人才济济,偏重用刘闻道。”
议论天家,小双将雅间的门关好。
“昏!”宋元时道:“一丘之貉。”
闵浩然嘘了一声,“元时,慎言!”
“没什么可慎的。”宋元时说完,他身后的蓝儿掩面笑道:“我家少东家弃考时,就曾站在金水桥边大骂过圣上。”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他,崔青树更是好奇的不得了。他自小生活在塘子村,天下对于来说,如同如月一般遥不可及神圣不可触。所以听到宋元时骂天家,他才会震惊到无以复加。
“你、你骂了以后,没有人来抓你走吗?”崔青树问道。
宋元时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若偷偷地骂,自然小命难保,可我大庭广众之下,圣上为显豁达,当然不会将我抓起来。”
“至少,这三五年,安然无事!”宋元时很有把握。
崔青树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情很复杂。
“所以,你这才跟着你父亲出来查账吧?”周季耘看出问题的症结,“我原还奇怪,你怎么愿意来这里。”
宋元时没否认。
“还是你好,辞官就走了,我们是走不了。”宋元时露出厌恶的表情,“靖王爷下落不明,宁王叔被囚。树倒猢狲散,没劲!”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不是简单的安静,而是压抑,这让崔青树很疑惑。
靖王,宁王?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树倒猢狲散?
西北离燕京太远了,就算是几年前先帝驾崩新主登基,他们也是半年后才知道的。
“上菜啦!”刘海棠带着江头和桩子端菜上来,“是不是饿了,上菜的速度有点慢。”
周季耘呵呵笑着,道:“难怪你说要提前预定,这要是突然到,实在是饿的人着急啊。”
“是,菜难做时间都长,今天能快一点,还是因为早就将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刘海棠将菜都上来,转了转中间的转盘,“这个转盘可以动的,夹菜不用起身。”
“这个好,”周芸新奇的很,立刻转着试试,“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方便了,我想吃对面的菜,也不用忍着了。”
刘海棠点头,笑着道:“我多定制了几个,等做好了给你们家也送一个去,人多吃饭时就免去尴尬了。”
“谁用这个。”宋元时一边转着一边回道:“谁家吃饭不是人人身边有丫鬟伺候夹菜的,谁还会真正伸筷子去夹菜。”
就你话多!刘海棠笑道:“知道你美婢多,所以没有给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