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也无限趋于无。

李夜风闻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盘龙使道：“你要离开京都，我可以理解，你的小女友就交给我吧，有我在，谁也不可能伤到她。”

“我去最后看她一眼，前辈，之前在湖湘省的诸多恩怨，还请见谅。”

“都是小事，毒王你也别怪他，他本性不坏，当时是骆锦敏亲自找上他，你也知道，骆锦敏这个级别的人亲自躬身去求他，他不能，也不敢拒绝，否则他的后代人就完蛋了。”

李夜风闻言，眉头挑挑，但是没有应声下来。

盘龙使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得无奈一叹，道：“我知道你父亲中毒，你对他有怨气，甚至说是恨意也不奇怪，但你想过没有，他是谁？他是毒王！”

“毒王下毒，怎么可能没把人毒死？还让人有办法苟延残喘那么多年？你这不是白日做梦么？你觉得可能么？”

李夜风道：“我父亲能够活下来，多亏了快剑前辈，若非是他，我父亲……”

“快剑的药园子我当然知道，但其中的门道，你可以去问快剑，让他回忆回忆，是不是有些事情，太过凑巧了？毒王不是那种会给人解释的人，反正他名声本来就不好听。”

“自然的，也就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人人畏他惧他，那都是因为传闻他为人狠辣，没有人知道，用毒之人或许不擅长救人，但却最清楚怎么下刚好的剂量，让人吊住一口气。”

李夜风脸色一沉：“您的意思是，我父亲能够在快剑前辈的帮助之下活到今天，其实都是因为毒王当初有所留情？”

“这是事实，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误会毒王，所以才将事情告诉你，退一万步说，你觉得我为人如何？”

李夜风眉头紧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旋即道：“我对前辈您，虽然了解不多，但通过这一阵子的相处来看，您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那你觉得，如果毒王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我会因为人情而帮他么？”

李夜风沉默了。

这是一种‘侧面’思维。

通过别人对一个人的态度来判断这个人的好坏，当然，这不是绝对适用的，也存在一定的偏差和错误。

只是，这种判断方式，也未必不正确不是？

人都是能够自我判断的。

“个中细节，你自己思量，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够有自己的答案。”

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了医院，李夜风来到了叶小溪的病房，叶小溪，还在沉睡之中，那一直吊着她一口气的力量不知道来源于何处。

“小溪……”李夜风坐在病床旁边，看着略显苍白的脸颊，眼中有着深深的迷茫之色，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你说，毒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好的还是坏的？亦或是，没有办法凭借简单的好坏来评定他的为人？”

“如何？”

“一败涂地。”盘龙使一脸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