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金秋季节,水田里的稻子尚需等等方能收割,但下棠村村民却已经开始秋收了。
在下棠村的四周,一亩亩规划整齐的农田,一株株高过人头的植株,密集得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围绕着下棠村。
地里皆是忙碌的身影,间或传来愉快的笑声。
田边,村长和寒大爷爷并肩坐在田埂上,手里拿着烟斗,脸上皆是舒心的笑容。
“老哥呀,咱们村子能有今天还真亏了你们家永柏。”
提起这侄子,寒大爷爷亦满脸的骄傲,嘴里倒是谦虚,“村长,这有啥呢,就像永柏自个说的,他好歹也是咱村里的一份子不是。”
村长笑着点点头,“话是这般说,但永柏一家都是仁义的,咱村子里的人都记下了,咱们是没本事报答了,不过那些在永柏家干活的娃要是敢不好好干,可没人饶得了他。”
这话倒也是,侄子家的两个娃儿现在还在念书,去年过的童生试,明年还得下场考秀才,家里的生意,现在可大多是村里以前在书塾里学习的娃在帮着打理的,要是这些娃不好好干,那可真的会害了侄子了。
所以寒大爷爷对村长这话没再反驳,只是乐呵呵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地里钻出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人一边的提着一个竹筐,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些的小女娃,怀里还抱着两根像棒子似的东西,三人满头是汗的,脸上却笑得极欢,一边喊着一边就跑了过来。
“爷爷大爷爷。”
大爷爷忙站起了身,“哎哟,你们跑慢点,跑慢点。”
三个娃儿没听,仍是跌跌撞撞的冲到他跟前来了。
寒大爷爷乐呵呵的抱起了那个小点的女娃,“玉蓉咋跑这么快呢,瞧你这汗。”
小女娃头一转,不让他擦,小手举起了抱在怀里的一根棒棒,递到他鼻子前,奶声奶气的道,“爷爷您瞧,这秋玉米长得可结实了。”
原来那田里长的正是寒永柏从京城带回来的新粮种秋玉米。
因为生长周期比春玉米短,所以秋玉米的米粒会比春玉米不过下棠村这些地打理得好,这秋玉米的个头还是很喜人的,三个凑热闹下地帮忙掰玉米的小娃儿听到大人的话,便迫不及待的拿着“物证”跑来告诉大爷爷了。
大爷爷闻言,接过小孙女手里的玉米,撕开外面的苞衣一瞧,也乐了,“还真是呢。”
村长也兴致勃勃的从筐里拿起一苞来瞧,笑道,“好,看来这茬的秋玉米收成不比春玉米差多少,这回村里人总算不用饿肚子了。”
寒大爷爷也深有同感的直点头。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务农的,种了这么多代的地,可是却没几个人没饿过肚子,想着以后子孙总算不用再尝那种滋味了,两个老人都不由感慨万分。
两个小男孩子年纪还又是家里受宠的,虽说以前家里的条件不好,好东西没啥机会吃,却也没怎么饿着他们,所以对两个老人的感慨倒没什么感觉,倒是听了村长的话后,两人都骄傲的挺起了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