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二叔不由拿眼看向平安母子,毕竟这事是发生在他们屋里的,只要他们肯出面认下,道出其他人并不知晓,那么这证据便没什么用了。
可惜陈寡妇因为之前寒初雪的一句民风开放,至今还和平安抱成一团,处于伤心落泪中,根本没接收到平二叔若有所示的眼神,更别说能出面解释平老三为何能如此嚣张的事了。
平二叔气得头上青筋直冒,偏偏平安母子身处院子里,而院门又让寒初雪和老余头给挡着了,就算他想踢醒两人也没办法走过去,若是直接大声喊,无疑又再次让人抓到话柄,莫说这事他本来就是知情的,就算是不知情人家也不会信了。
看平二叔已经没办法了,村长眼睛一转撑起了一脸的笑容,“这位是寒姑娘吧?虽说这事平老三是做得不对,但你看他其实也没讨得了好,弄得一身伤,连手都没了一只了,现在更是被那驴子拖着跑了这么久,半条人命都去了,再多的气,再多的怨,这也该散了你说是不,再说了,寒平两家眼看就要办喜色了,万一真弄出了人命,让两家亲家变仇家,终究不好,老爷子你说是不是这话?”
老余头脸一黑,还敢拿亲事说事,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没等老余头再次阻止,一道雷响,地上正装死的平老三抱着之前的断臂处,凄厉惨叫着在地上直打滚。
看着他那冒着烟焦黑一片的伤处,众人不由自主的吓得直往后缩,有些人更是抬头望天,这好端端的咋打雷了呢。
之前被劈过一回的平老三,这次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上回自己迷迷糊糊间可不就是看到一个小身影的吗,后来劈倒寒永松家的房子,更是差点劈死自己的那人身量也不高的,没想到,原来就是眼前这小女娃。
求生的本能,让他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了,忍着痛,朝着寒初雪爬过去,哀求着。
“饶命呀,小仙子饶命呀,咱不敢了,咱以后再也不敢了。”
寒初雪右手平举,一个小雷球,还在她手心里噼噼啪啪的闪烁着。
“光是你这点伤,一条手臂,就能顶我姐头上一个疤?”
平老三哪敢应是,急急摇头,“不能,咱就一个贱命,连寒大小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寒初雪冷哼一声,淡淡的扫视着平二叔等人,“敢打我姐的主意,就是同为寒家子孙的人都要被除族驱逐,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就能高我寒家子孙一等,就可以相安无事?”
平二叔和村长被问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半点不敢反驳,眼前这娃儿明显不是普通娃儿,难怪当时下棠村的人和寒家族长会那般绝决甚至差点连寒秀才都要赶走,原来他们招惹上的居然是这么一个惹不得的人物。
“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就平老三之前所犯的事,给我寒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
右手一扬,众人下意识的齐齐往后一缩,却听得身后噼啪一声。
错愕回头,众人顿时又呆了。
处于平安家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居然碎了,那散落一地的碎石,甚至还偶有紫色的电光闪过,很明显这不是自然碎裂的,而是被打碎的,是被那小娃儿刚才抛出去的那小小的雷球劈碎的!
不管是回音符还是落雷术,都有些超出世人所能想象的范畴了,但大昌朝的人向来信奉佛道之言,而不管是佛家还是道家的经文中,总会有些神乎其神的法术存在,所以村民们虽然吃惊倒也不至于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