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识观察了一会,寒初雪眉目微挑,“八个人。”
邱从富看着她,目瞪口呆,就这么看一眼就知道那有八个人了?这也太神了吧。
寒初雪也没多解释,伸手拍拍身旁的某驴,“时间比较赶就用你的方法吧。”
用它的方法?
某驴眼珠子一转,明白了,四蹄高高一扬,哒哒就朝山下的村子奔了过去。
邱从富……
这是查主谋呢,一头驴子会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是让它把人吊起来跑几圈?
想想自己刚被吊起来跑时那欲生欲死的感觉,邱从富觉得这方法还真可以用。
寒初雪只是噙着浅笑,也不多言,背着小手,慢悠悠的往小林村走去。
那座对着小桑园的院子里,还点着油灯,屋内或坐或站的围了八个大男人,围着的桌面上撒落着几枚骰子,一个破瓷碗。
此时正有两三个汉子一脸得意的一手提着钱袋,一手抓着自己身前的铜钱,边装边哼着小曲。余下的几人脸色可就不那么美妙了,瞧着那些进了别人钱袋的铜钱,脸一个比一个拉着长。
“老大,咱们都帮着赶走好几拨人了,那姓陆的什么时候给钱呀?”
“就是呀老大,他可不是想让咱哥几个白干活吧?”
正哼着小曲装钱的汉子白了说话的两人一眼,“人家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吧,先给一些零花钱咱们用着,等他真买下那桑园了,再把钱跟咱们结算清楚,你们急什么。”
被翻白眼的两人一脸便秘的沉下了脸,你当然不急,咱们的钱都进你口袋里了。
另一个也赢了钱的人,瞧瞧兄弟几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忙当和事佬,“老大,也不是兄弟多心,但你想呀,那姓陆的都敢把主意打到郡守身上去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也想着阴咱们呀,说是完事后结钱,可万一他完事了翻脸不认人咋办?”
立即有人跟上道,“就是呀老大,你想呀,那些能来的人肯定都是跟官府有些交情的人,也肯定是有些家底的人,那姓陆的敢招惹这样的人能不找些替死鬼吗,现在出面的可都是咱哥几个,万一完事后,他真把咱哥几个给卖了,那可咋整?”
抬眼瞧着越说越像回事的兄弟,哼曲的汉子冷哼一声,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怕啥,他要真敢起妖蛾子,咱就能跟他拼命,反正咱哥几个就是烂命一条,他有家有业的,还有胆子跟咱们玩命不成?”
其他几人一想,这话也对,他们本身就是没家没业的烂命一条,反正都已经是二流子了,了不起就直接成流民嘛,而那些有钱人的命可金贵着呢,自己要真发起狠来,那些人绝对得怂。
当下便朝那汉子拍起了马屁,“还是老大想得明白,他要敢不给钱,咱哥几个就玩死他龟孙子。”
哼曲的汉子得意的哼了一声,极为配合的,大门处传来砰的一声。
众汉子错愕回头,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跑来他们这踢馆。
现在可是深更半夜,如果说不是来捣乱的还真没人信。
哼曲的汉子立马警觉的站了起来,能当老大,他当然还是有点脑子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会不会是那些被自己哥们几个赶跑的人带人来报仇了。
陆续也有人想到了这可能,都一脸紧张的聚在了哼曲汉子的身后,他们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仗着年轻又是男人有身蛮力,如果人家真找上练家子来收拾他们,他们还真没还手的余地。
屏息等待中,却见大开的门洞,率先伸出来了一只……蹄子?
然后是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