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两人一身风尘仆仆发髻凌乱两眼布满红丝的,这一路上只怕没少担惊受怕压根就没休息,寒初雪对两人又改观了一分。
“五叔五婶,玉华哥吃了药还在睡着,你们不如先梳洗换身衣裳吃点东西吧。”
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的夫妇俩人呆呆的点点头,跟着钟坚去梳洗了。
因出门匆忙两人还真没带换洗的衣服,当然一般农家本身也没几身换洗的衣服,幸好秀娘想得周到,估计到他们可能没带什么行李,所以帮寒初雪父女收拾的时候,也给他们备了衣服,只是那时不可能再去寒永竹家拿衣裳所以备的都是他们夫妇还没穿的。
寒永竹穿的是寒爹爹的衣裳,因他的身材比寒爹爹瘦小,倒是显大了,而寒三婶那身却是秀娘的,却是显小了。
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细布衣裳,两人都有些犯窘。
寒初雪忍着笑,忙朝钟坚使了个眼色,钟坚会意的又出门给他们买衣裳去了,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寒家的管家,又是出门在外,身上是带有银钱的,不只是他,就是欧立梅和吴刚,寒初雪怕有意外发生让他们落了单,也是分别给了几两银子让他们带着压口袋的,所以现在几人个行动起来都极为有底气,完全是主子一个眼色他们便一个动作,根本不需要伸手拿了钱才能办事。
寒永竹两人担心儿子,一路紧赶慢赶的,还真没安生的吃过一顿,所以看过寒玉华,看他真是在沉睡,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后,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胃口大开,狼吞虎咽的把寒爹爹点的一桌子菜全扫光了。
这时不只钟坚买衣服回来了,去探消息的罗安扬三人也回来了。
先让三人吃过午饭,缓了口气,寒初雪才问道,“如何?”
罗安扬有些气愤的道,“打听到了,是同来考童生的学子,在县城门口那里,跟你堂哥坐的驴车撞在了一块,不过在这之前,有人听到马车上有人在嘲讽你堂哥,那马车也是故意往他那边撞的,撞伤人后,根本没下车看一眼就走了,后来还是那驴车的车主怕你堂哥死了会让他惹上官非,这才把你堂哥送到了那家客栈去,又随便找了个大夫给他看了腿,一听说严重那车夫也跟着跑了,这才会让你堂哥一个人在那客栈里没人理会。”
寒永竹夫妇气得脸都青了,“咋能这样,还是故意的,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这么缺德呀。”
罗安扬摇摇头,“具体是谁不清楚,当时正是童生试开考,来来往往的考生很多,这种小事也没谁去注意,只不过因为是发生在城门口,看到的人比较多,这才传开了,不过一个传一个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怕还要等他醒了后才知道。”
欧立梅补充一句道,“不过奴婢问到一个人,据说那马车上的人说话口音跟堂少爷是一样的。”
开阳和怀集虽然相隔不算太远,但百里不同风,话说的口音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也就是说这人极有可能也是怀集来的。
寒三婶当即嚷了起来,“难不成是华儿学堂里的同窗?”
这很有可能,毕竟那人跟寒玉华相识,又是来考童生的,还有着同一个口音。
寒初雪看向曾靖轩,“靖轩,在学堂是有谁是跟我堂哥不对付,家里又有能力买马车的?”
如果不是有仇,对方肯定不会用马车去撞寒玉华,而那马车若不是自己家的,那车夫也不可能会听他的话去撞人,要知道真的撞死了人,那可是要惹上人命官司的,若是靠拉客挣口饭吃的人,谁也不会肯冒这样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