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双方之前已经就这个问题商量过了,而村长大爷这时重复一遍,一是想讨价还价,二来嘛应该也是说给寒爹爹听的。
因没真问到自己,来的路上已经得了小闺女提醒的寒爹爹也不说话,就当自己真的是来旁听的。
他没搭话。上棠村的村长倒先开口了,“林老弟,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是不是狮子大张口的人你也清楚,这十贯钱听起来多,可是你要知道,平安可是人家黄家的命根子,是遗腹子,黄家三房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这回他伤成这样,那腿会不会留下病根都不知道,万一真有什么毛病了,以后他娶媳妇那可就是个大问题了,你们这十贯钱还不一定够他娶媳妇呢。”
寒初雪汗了一把,那个平安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离娶媳妇还有四五年呢,现在居然就考虑上了,帮寒秀才家翻一翻地,就连媳妇本也赚到了,这该说他幸运还是该说寒秀才倒霉呢?
寒初雪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所以才会有这感觉,但在土生土长的庄户人听来,人家这要求还真的不过份,那个平安一看就不是个强壮的,这回又把腿伤到了,听说连骨头都能看到了,这好了后会不会瘸还真不好说,就他那身子板,就他那家境,要是真瘸了,说不得还真会娶不上媳妇的,毕竟男人可是一家的顶梁柱,一个瘸了腿的顶梁柱又没点家底的,谁家姑娘肯嫁呀。
于是上棠村村长的话一落,平安的娘又开始抹眼泪,我苦命的儿呀的嚎了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一群人全都瞪圆了眼睛,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瞪着这边的人,大有谈不妥就开打的架势。
村长大爷额筋跳了跳,又吸了口烟,看向了寒大爷爷,“你看这合适不?”
寒大爷爷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不给真让两条村子的人打起来吧,要真出了人命,他还不得一辈子良心不安呀。
于是他扭头看向了寒永松,寒永松哪里肯赔,急忙摇头,“大伯,咱家真没钱,而且这人又不是咱家伤的。”
他这话一落,上棠村那么的人就怒了,“你说啥,你们还想赖是不?”
站在平安娘身后的一名大汉手臂一挥,“这下棠村太欺负人了,大伙上,打死这些****的。”
他这一骂,可是骂了一片的人,下棠村这边有些血气方刚的小伙也火了,抡起了手里的扁担锄头就想冲上前来。
一看情况不对,村长大爷急忙跳起来阻止,一边让两边的人冷静些,一边求助的看着寒大爷爷。
寒大爷爷无奈,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嚷了一句,“赔,就照你们说的赔。”
得了他这话,上棠村的村长也立马站了起来,把自己人安抚了下来。
而后又看着寒大爷爷道,“其他的事你们可以安排好再说,但那鸡蛋和鸡,还有那十贯钱,必须先给了。”
他也知道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十贯钱可是大数目,若是不趁着今天自己村子气势占了上风把钱要到手,等这事缓下来了,少不得又要扯皮了。
所以说能当村长的人都不傻,趁热打铁这道理人家还是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