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最后还是要绕回罗家这来,不过跟这些不清楚自己底细的管事打交道总比跟罗家那几位主子打交道省事,于是寒初雪没多想便同意了。秀娘和二柱更是没意见,要是真能买到种子,等地开垦好了,自己家可就能种麻了。
这时。罗大掌柜那边也抓好药了,带着个伙记提了好几大包走了过来。
“寒夫人这几包便是李大夫开的药,每天一服,这般的瓷碗三碗水煮成一碗便可。”说着,他还特意比划了一下,让寒初雪他们明白该放多少水。
待二柱接过那捆在一起的几服药。他又从伙记那接过另两包药,“这包是北芪、这包是党参,刚听李大夫说起寒夫人最好温补,在下便自作主张,各抓了一包,也不知道寒夫人家是否备有。”
这种东西,凭寒家以前的家境怎么可能会有,寒初雪谢过了罗大掌柜便接了过来。
罗大掌柜笑着道了声不必客气,又从伙记手上接过一个小盒子,声音低了些,“寒夫人这里是两百两白银,这些药一共是二两银子,剩下的都在这钱袋子里了,其中四十两的银子,其它的都换成了铜钱,你先点点。”
一听说那是钱,秀娘顿时紧张了,抱着那盒子抓着那钱袋,都不知该往哪藏,二柱下意识的就站到了她身前,左移右挪的摭挡着,一副生怕让人看到那些东西的模样。
寒初雪失笑的拉过他们,“娘,三哥,我们还要跟丁掌柜的去福满楼谈事呢,有他在,没人敢打我们主意的,你们就放宽心吧。”
那边丁满已经吩咐跟过来的伙记去找人了,转过来刚好听到寒初雪这话,立即拍胸脯保证,“寒姑娘说得没错,寒夫人你就放心吧,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这怀集镇还真没谁敢招惹我的。”
得了小闺女和丁满的安抚,秀娘总算没那么紧张了,不过仍是用力的抱着那盒子,想让她完全放松不当回事,显然是有些困难。
想想家里以前的情况,现在就想让秀娘不把那两百多两当回事显然是不太可能,寒初雪也就不再多说了,拉过秀娘,告别了罗大掌柜,在丁满的陪同下便离开了福生堂。
听说离得不远,在门口朝某驴打了个招呼,寒初雪便拉着秀娘和二柱朝福满楼步行而去,也没再坐车。
瞧了瞧自动自发跟在一行人身后的驴车,丁满心中暗暗称奇,看那车子就像是个破落户,可那头驴子却也太精灵了些,这还真是个矛盾的组合。
“寒姑娘,你家这驴子看上去挺不凡的呢。”
寒初雪十分淡定的含笑点头,“是呀,阿軨可不是一般的驴子。”
她这话原是要正面理解的,只是她这年龄,那神态,让丁满很容易的给想反了,想想家畜有些跟人久了确实是通点人性,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像个娃儿似的瞎琢磨不是。
于是解嘲的笑了笑后,他便没再想这问题了。
秀娘和二柱原本还担心他会问个不停,一不小心会泄露出自家驴子不寻常的事来,此时见他居然不问了,顿时松了口气。
寒初雪了然的笑了笑,也没再出声解释,人呀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说是,他越会想到不是,所谓的越描越黑可不就是这样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