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寒永松心里也怨呀,如果不是老二不识趣,事情根本就不会这样子的。
当然这些话现在绝对不能说的,至少不能明说。
于是他一边抹着眼睛一边假哭着道,“孩儿是想着,自己能办好就不让爹娘跟着堵心,一贯钱爹是给得起,可是打点考场那可得好几十两的呀。”
怕招惹寒秀才怒火一直不敢哼声的秀才奶奶让这数目吓得叫了起来,“啥,要这么多银子?”
寒永松嗯了声,点点头,“这还是有人活动的才要这么些,要是没人帮忙,别说几十两,就是几百两也不一定能成事。”
寒秀才听出了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找到了可以帮忙活动的人?”
寒永松又点了点头,“爹,我现在当帐房的福满楼就是罗家的,罗家在这一带有多厉害爹您也是清楚的,可惜儿子现在只是个帐户跟主家搭不上话,可是我们掌柜的却能经常见到主家的人,而刚才那位曾夫人正是我们掌柜的亲表妹,两人关系可好着,只要儿子真能帮她凑合了这门亲事救回她儿子,曾夫人答应一定会帮忙好生活动一番,保准祈儿的考试万无一失。”
总算弄清楚了这其中藤带瓜的关系了,可是想想刚才老二的小闺女骂自己的话,大丫的事出来后乡亲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寒秀才还是难以释怀。
“她那儿子根本就是没治的了,大丫嫁过去说是冲喜,其实就是去守寡的,就是平头人家也没几家愿意的,更何况是我们这书香人家,要真是这样,以后祈儿就算是真考上了,人家一查到这事,这名声也不好听呀。”
知道自己这个爹最好面子,寒永松忙解释。“爹,那根本是老二胡乱打听得来的消息,曾家那儿子我见过,是病得挺重的。但也没到治不好的地步,其实他那说病也不算是病,就是命格轻了冲撞了某些东西。”
说到后面,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阴沉的气氛。寒秀才说到底也是庄稼人出身,鬼神之说他还是信的,秀才奶奶就更不用说了,寒永松虽没明说曾家的儿子是怎么会事,他们也能自己想明白了,更被他的话给惊得后背一阵发寒。
两人都不自觉的往寒永松的方向靠了靠,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撞邪了?”
寒永松故装神秘的点点头。
秀才奶奶有些好奇,“你咋知道的?”
“娘。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家掌柜的跟曾夫人是表兄妹,外甥出了这样的事,他这当表舅的心里也烦着喝醉了不小心就告诉我了,说是曾家暗地里请人瞧过了,必须找个命格重些的女子来冲喜,以后有这女子压着,曾家的少爷也不会容易再出事了。儿子一合计,老二家的大丫可不就是重阳节生的吗,就老二家里那情况。大丫留在家里也是吃苦受累的,还不如嫁进曾家去,反正那曾家的少爷必须靠她来压命,绝对不会对她不好的。有她在,那曾家少爷也死不了,她嫁了,老二家少一口人吃饭还省下了嫁妆给大柱二柱讨媳妇,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