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朝生放开她的时候,曦辞已经满脸潮红晕乎乎的站在那里,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曦辞才反应过来,然后干咳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什么,于是还是将话语给拉回了正题上,于是问道:“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办?黑袍就在这里,不是要道北冥山去吗?”
白朝生抬手抚摸着她的嘴唇道:“是的,我们还要去北冥山。虽然北冥山是最后一头血狼所在地,但是黑袍故意将最后一站留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曦辞道:“原因?”
白朝生道:“我隐约觉得,黑袍对你们江家有些仇视的意味,本来你和太子都可以没事,但是他催动你们的血脉,故意引出这么一遭,隐约就是想要对你们下手。”
曦辞道:“那么为什么不干脆将黑袍杀了呢?”
白朝生道:“一来,黑袍没有那么好杀,那个时候,我和太子的实力还远远不及。二来,正所谓不破不立,你和太子的血脉确实非同一般,谁都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爆发。正所谓不破不立,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个祸端彻底拔除。”
曦辞点了点头,道:“北冥山和黑袍肯定有关系,只不过历代的国师的从哪里来的消息即便是皇室也不知道。”
白朝生道:“我也只查到一点,就是黑袍的本来姓贺。”
曦辞道:“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北冥山按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了。”
白朝生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于是便休息了。
等到次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黑袍和息珩已经离开,而两个人也收拾了包裹,带了点干粮,变换了装束,准备跟在后面。
曦辞和白朝生刚刚一出城门,便看见韩凤阳骑着马,带着一个少女朝着她走来。
等到要到的时候,曦辞才发现那被韩凤阳带着的少女是静然。
韩凤阳绷直了身子将她护在前面,但是又害怕碰到她,别提多么的难受了。
此刻她和白朝生戴了风帽,所以韩凤阳根本就没看出来,仍然骑着马往前走。
静然坐在前面,眼睛红红的,不时地抽噎了一下。
曦辞心中暗想,难道是韩凤阳欺负她了?但是韩凤阳那性子,别人欺负他还差不多。
在韩凤阳经过的时候,曦辞看了看白朝生一眼,白朝生踢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石子,那个石子便朝着那匹马飞了过去,一下子敲在那疾驰的马上,马低声嘶吼一声,然后便停了下来。
韩凤阳看向他们:“二位为何要打我的马?”
曦辞唇角勾了勾:“小凤子,你是不是又欺负人家姑娘了?”
韩凤阳一听这个声音,顿时愣住,然后高兴的道:“帝姬!”
本来哭哭啼啼的静然一听韩凤阳喊曦辞作“帝姬”,瞬间便不哭了:“你疯了吗?曦辞帝姬已经死了!”
整个秦国,除了曦辞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被称得上帝姬。
曦辞将自己风帽给一拉,露出那张艳色逼人的脸,顿时,静然吓得面色苍白,颤抖了起来:“鬼,鬼啊!”
韩凤阳瞬间从马上翻下来,然后走到曦辞面前,此刻的曦辞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双眸清亮,丝毫悲伤的感觉都感觉不到。
他惊讶的张张嘴:“帝姬,你……好了?”
曦辞点了点头:“是呀,我好了。”
韩凤阳顿时笑得像个傻子。
在马背上的静然牢牢的抓着自己马背上的缰绳,眼睛忍不住瞄向她的身下,老人家都说如果是鬼,不仅怕阳光,而且在阳光下还没有影子,她瞧见那随着少而动的影子,忍不住颤了颤,竟然,是真的!
这,这,这活过来了?
韩凤阳看着曦辞,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白朝生,道:“他是……”
曦辞笑道:“朝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