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朝生离开之后,曦辞方才将自己从被子里面拉了出来,刚刚大哭过,仍然在抽噎,她站起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然后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也不知道白朝生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曦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急忙在房间翻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至于如此狼狈。
她坐在那里,脑袋里晕晕的,她看着自己手里紧紧拽着的衣服,心下一愣,然后急忙将手里的衣服扔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谁的。
很显然,这件事,蹊跷太多,瞒着了天下人。
可是,白朝生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是想想,心口那种剧痛的感觉仍在,曦辞有些害怕,害怕再经历那种惨痛的感觉。
而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已经推开,浴桶,衣服,还有其他的东西全部都拿了上来。
白朝生将门关上,然后对着她伸出手:“过来。”
曦辞看着那浴桶,急忙站起来,道:“你出去。”
白朝生抬眼看了她一下:“你已经是我的妻子。”
曦辞的脸顿时红了,她梗着脖子道:“我才不要。”
白朝生没有说话,然后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三两下便将她剥光了扔入桶里面。
曦辞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太,太恶劣了!有不顾姑娘的面子这样动手的吗?
一时之间,她蹲在浴桶里面,缩成一团,脸又红又烫:“你出去,等我,等我洗完再说。”
白朝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没看过。”
曦辞顿时一愣。
她怒道:“你看的是顾西辞的!不是我的!你,你不是不喜欢我的原身吗?你!你滚开!”
这个男子,这才不过一瞬,几句话又将她害得恨不得将他踢出去!
明明刚才还伤心的不得了,但是这个人几句话便让她发怒。
白朝生的眼睛扫过少女缩成一团的身子,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缩着更加要人有将她给拨开的冲动。
将她摊开在自己的面前,让他予取予求。
他看着她雪白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伤痕,然后一伸手,拿起旁边的胰子,然后便揉在了少女的后背。
曦辞羞得根本没有办法,又不能跳出来,只能红着脸羞愤的道:“登徒子!”
白朝生不咸不淡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想今天晚上我就将洞房花烛夜给你补上的话,你现在就安静一点。”
少年仿佛在说今天晚上的茶水很好一样,曦辞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他相比。
她要抢又抢不过白朝生,只能被白朝生洗得干干净净,男子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带来一种让人难言的战栗。
只是到了后来,这种羞涩便被另外一种感觉所代替,少年的手很温柔,他垂眸看着她身上这一路擦出的伤口,似乎也带了一分颤抖。
曦辞的脚丫里全部都是污泥,有些细小的沙粒甚至都嵌入她的肉里,白朝生的手指穿过她的脚趾,皱着眉头看着她:“走了多久?”
曦辞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的脑袋低下:“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的鞋子是什么扔下的。
白朝生拿着帕子将她擦干,然后随意的扯过旁边干燥的被子便将她给裹了起来,然后放到重新换了一次的床上。
他将少女按在床上,然后冷冷开口:“别动。”
曦辞觉得这个人太霸道了,明明才是受伤的伤心的那个,为什么现在怎么觉得这个人比她更不高兴。
男人心,海底针。
而白朝生已经拿着药过来,然后将她背上的被子往下拉,少女的后背都是点点的伤痕,白朝生将药膏插擦在了少女的背上。
然后,他坐在床头,抬起少女的脚,就着灯下的光,看着少女那一双雪白的脚丫。
他伸手,抬起那只没穿鞋子的脚。
曦辞看着自己那只脚,满是伤痕,不由就想要往回缩,但是被白朝生闲闲的一看,便立马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曦辞的脚是皇宫里养出来的,娇嫩无比,所以这样一走,粗糙的地面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白朝生低头,替她将那潜入脚丫的沙粒给挑出来。
曦辞忍不住叫道:“痛痛痛!”
白朝生淡淡的道:“痛就对了,痛了你下次大概就会记得穿鞋了。”
曦辞气呼呼的看着她。
话虽然这样说着,白朝生下手更小心了。
但是他的手一轻,落在脚板心上,曦辞便觉得是在挠痒痒一般的感觉,痒的叫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