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辞醒来的时候,白朝生还没有醒来,她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后便看着他醒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白朝生的睫毛方才微微一抖,然后,徐徐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的刹那,曦辞便知道,那个小气霸道,恶劣的白朝生回来了。
不过,曦辞的内心小小的雀跃起来。
白朝生看着她。
他的手紧紧的扣着曦辞,少女的衣服略微有些散乱,露出雪白的脖颈,不过上面很明显的留下了一点点红色的痕迹。
曦辞的眼睛眨也眨,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水润,仿佛刚刚哭过。
他的眼睛微微一缩。
和这个人相处久了,即便知道现在的他面无表情,但是也知道他在一瞬,他的心里掀起了小小的风浪。
曦辞张张嘴,用内息压了压,带了几分沙哑,仿佛难过:“白朝生,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
她垂下了眼眸。
白朝生扣着她的手一紧,那本来仿佛冰雪一般的脸色瞬间更白了,在外面照进来的阳光下,几乎有种透明的错觉。
他的眼睛缩了缩,自己身上宿醉的气息灌入鼻尖,他低头看着自己赤着的上半身,闭了一下眼,然后一伸手,将她散开的衣服给收拢了。
他的目光看到外面桌子上摆放着的酒坛,又徐徐回来,看到少女被禁锢在他手里的手,袖子蹭了上去,露出一截手腕,手腕微红,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可见当时的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脑袋一片空白。
他轻轻的松开曦辞的手,耳边回荡着她刚才那句话,然后猛地松开了自己的手,闭上眼,声音微微的沙哑:“曦辞,我……”
想说对不起么?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而且,他不想说。
曦辞从未见过他这般无措的时候,憋着笑,道:“朝生君,你之前说过,你要报答,那么现在就当报答了吧。消的一干二净如何?”
白朝生沉默着,不说话。
曦辞将自己的手抬起来,让那抹红更显眼,摆放在他的面前,道:“你知道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白朝生垂下眼眸,睫毛微微的颤动,显得有几分柔弱。
曦辞道:“你问我,你和韩凤阳谁好看,还逼着我说你好看。”
白朝生的手一抖。
曦辞继续道:“你还抓住我的手,让我摸你。”
她的眼底带着笑意,然后看着白朝生的耳朵,那被阳光照过来而显得半透明的耳朵现在已经被红色完全的淹没。
害羞。
曦辞几乎要笑起来,她道:“你还把我从韩凤阳那里抢了过来,拿着竹叶逼我说以后只吹给你一个人听。”
白朝生的脖子也红的彻底了。
但是这个人红,但是偏偏脸上却仍然是冰雪一般的颜色,若非这么近的距离,这个人又是衣衫不整,恐怕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
曦辞继续道:“你还逼着去看了你种的萝卜,你看看,那么好的一个花圃,就这样被你毁了。”
白朝生的眼睫毛又抖了一下。
曦辞又道:“你还不要我跑,将我按在那里,对我说了一句话。”
白朝生的耳朵更红了。
能在白朝生这么清醒的时候调戏他,简直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啊,此时不讨回自己所受的那些憋屈要什么时候讨呢?
她看着白朝生那红透的耳朵,道:“你知道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曦辞眨了眨眼睛。
白朝生的身子微微的绷紧,睫羽颤抖得更厉害了。
曦辞心里笑得不成样子:“你说,你是……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白朝生猛地抬起了眼,那一瞬,那眼底根本没有难堪和窘迫,只有那属于他的,那种淡漠琉璃色中透露出来的势在必得。
曦辞被那目光震得剩下打趣的话完全说不出口,接着,他一抬手,揽住她的肩,然后猛地见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然后,一低头,另外一只手钳着她的下巴,凶狠的席卷而来。
那是完全侵占似的吻,凶狠而不留退路,带着杀伐的力道,攻城略地。
曦辞直接被吻蒙了,等到他松开的时候,她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接着,白朝生从床上起来,迅速的裹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捞起曦辞落在床边的外袍,然后将她一裹,他将她的扣子扣上,又替她系腰带,但是那腰带的结对他而言有些困难,于是在曦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衣带已经打成了死结。
曦辞握住他的手,有些着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