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离非走到她面前,声音温柔:“好像恢复了很多!”眸底泛着温柔的笑。
“听语气好像是在催着我回总统府。”龙子琦抿唇,佯装蹙眉。
龙离非眸子一亮,笑:“别给我泼脏水,我可没这个意思。”
龙子琦舒展清秀的眉头,笑容浅浅:“哥,欢迎你回家!”
音落,纤长的手臂张开,是拥抱他的姿势。
那一声“哥”让龙离非微怔,反应过来,上前轻轻的抱住她,“烟儿,谢谢你!”
龙子琦抱住他,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让心安定宁静,微微的侧头,唇瓣靠近他的耳畔,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龙离非的身子明显一怔,抱着她的双臂收的更紧,嘴角泛起欣慰的笑容。
准备下楼的夫妻走到楼梯口,看到客厅拥抱的兄妹两个人,步伐顿住,顾明希侧头看丈夫冷峻的轮廓,“我们很幸运!”遇到一双好儿女。
龙裴低头,眸光温柔,微微的歪了下头,与她的头紧贴在一起,“是你给了我一双世间最好的儿女。”
相视一笑,深情缱绻。
龙离非松开烟儿,用晚餐之前需要先洗了一个热水澡。
赤(裸)挺拔的身子站在花洒下,水流流过他的颈脖,胸肌,一路往腹肌下流去。浴室被热气氤氲,模糊不堪,耳边除了水流声,还有她庆幸的声音。
——谢谢你,不曾对我有过红尘之情,让我们都免于沦落地狱。
若当初不是龙离非的坚持,若他坚持不下去,做出选择,那么现在他们一家人是真的沦陷地狱,无法挽回。
他也很庆幸自己一直不曾做出选择,没有让烟儿受到更大的伤害。只是脑海里在划过另一张脸时,右边胸膛,还是狠狠的扯了下的疼……
……
龙子琦休养了一个半月,身体算是真正的康复,除了比以往清瘦些,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这点让全家人都为之庆幸。
最近头疼的是清风,因为烟小姐太过清瘦,阁下吩咐他,必须要调整一下每日的餐单,既要健康营养,又要符合烟小姐的口味。说的再直白点,就是要把烟小姐养胖,还不能做那些她不爱吃的油腻的东西。
龙子琦口味偏素,偶尔会吃点牛肉,至于其他的荤菜或海鲜,她吃的极少,这样口味要养胖,清风真的觉得比让他这个男人去怀孕还要难!
顾明希回到国都后没有重新做起她的记者工作,不过必要时会出现在公众眼中,出席一些慈善活动,一是真的关心那些需要被帮助的人,二是为龙离非这个总统树立好的形象。
这样一来会造成家中只剩下龙裴和龙子琦两个人。
闲暇时龙子琦会陪他下下棋,不过龙裴和她下棋的时候,总会心不在焉,龙子琦不需要问,都知道他一定是在想明希。
顾明希也是心系龙裴,每每出席慈善活动必然是要提前回来,不能提前也会打电话给龙裴,嘱咐他少看书,多休息。
夫妻多年,他们还能如此时刻心系彼此,实属难得。
“你输了。”龙子琦移动棋子,抬头看心不在焉的父亲,抿唇笑。
“看样子我是真的老了。”龙裴叹气,重新摆棋,眼角的余光不时扫向门口。
龙子琦伸手帮忙,“不是父亲老了,是父亲一直在想妈妈。”
龙裴的动作一顿,看着她,慈悲笑笑,沉默不语。
棋盘摆好却没有走棋,龙子琦眸光温润看向尊敬的父亲,“你和母亲经历种种磨难才能在一起,这么多年有过后悔吗?”
当年若是龙裴放手,或许他的人生会顺风顺水,不必遭受那么多的撕心裂肺。
龙裴轻啜着清风煮的茶,微笑回答:“这辈子我唯一后悔的,是遇见你母亲的时候,爱她不够深!”
龙子琦听的心尖一颤,眸底划过诧异,不得不说父亲的对母亲的爱,终其震撼到心灵深处。
“我想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我相信你也会是。”龙裴敛眸,说的很认真。
龙子琦沉默一小会,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在空气中发酵,“有你们,我一直都很幸福。”
佣人过来在清风耳边低喃了一句话,随后清风轻声开口,“烟小姐,a国皇太子的电话,需要接进来吗?”
龙裴听到a国眉头紧皱了下,龙子琦的心不由的漏跳一拍,想必是自己让人送去的东西他收到,以为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
对面深邃犀利的眸光让龙子琦近乎不敢去看,目不斜视看着棋盘,头也不抬道:“说我在休息,不方便。”
清风点头,没有让佣人去,而是亲自去向a国的皇太子解释。
“继续下棋。”龙子琦试图想要把这氛围打破。
龙裴是下棋了,似不经意的口吻:“我觉得,崇简那个孩子不错。”
龙子琦拿着棋子的手顿了几秒,平静落下棋子:“崇简的确是一个好兄长。”
龙裴闻言,蹙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龙裴走完最后一步,意味深长道:“你输了!”
龙子琦这一局的确没有用心下,大概是因为那通电话,搅的她心绪不宁,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再打来,若是真的再打来,还能再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以靳存煦的年纪和阅历,应该懂她的意思,应该不会做出死缠烂打这种有*份的事。
龙裴看到女儿眸色沉思,没有出声打扰,他和明希到底是老了,儿女的事,管不到了。
感情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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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总统府的某间办公室内,进入十一月的天气微冷,但曲焉一进办公室就感觉到漫天大雪的寒冷。
办公桌上摆放着盒子,他走近看到盒子里有一件熨烫平整的西装,西装上放着折成正方形的手帕,一眼就认出是殿下的。
“龙子琦阁下派人送来的!”要是龙子琦阁下亲自送开,殿下一定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靳存煦靠着椅背,温润的眸光逐渐变得冷冽,看着衣服和手帕,想到那通未接的电话,心头莫名的烦躁和拥堵,像是喘不过气。
他这算是又被拒绝了?
第几次了?
头,隐隐作痛,生平第一次有了深刻的无从下手的无力,满满的挫败感。
曲焉见他心情是真的不好,出声安慰道:“殿下,老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芳草不行,咱们再换……”
话还没说完,靳存煦倏地掠眸,声音冰冷:“论文写完了?”
曲焉立刻低下头:“殿下,我知道错了!”这芳草,咱们不换,还不成么!能别提那该死的论文么!
“明天交给我!”靳存煦五官绽开冷漠,没有了温润公子的模样。
“殿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曲焉已经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为什么每次自己都这么嘴欠啊,是不是该找*医生把自己毒哑算了!
“出去!”冰冷的声音没有半点情绪。
曲焉不敢再讨价还价,幽怨着张脸,转身,以三步一回头,被抛弃的幽怨眼神看向靳存煦的节奏,最终在靳存煦一个冷冽的眼神射过来后,连滚带爬的滚出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外面的曲焉,深深的叹气,不由的埋怨一下远在c国的龙子琦殿下。
你就不能理下我们家殿下么!
就不能么!
不能么!
呜!
……
靳存煦伸手拿出盒子里的西装,手指细细的摩挲布料,心里很清楚,那句“亲手洗”她必然不会做,在寂静的空间,神色怅然若失。
灰色的手帕在掌心,质地柔软,想到她把这条手帕收藏了五年,冷冽的眸光不禁柔软,虽然不是她亲手洗的,应该是她亲自摺叠的,冷漠的神色逐渐温和。
准备将衣服放回盒子里,不经意间看到左手的袖子上的袖扣。
这颗袖扣,原本被人扯掉了。
仔细看了针线,缝的很好,还是能一眼辨别出不是专业的裁缝师缝上去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和自信,觉得这颗袖扣是她亲手缝上去的。
俊朗的五官,哪里还有不悦和愠怒,早已被温柔*溺的笑替代,如沐春风。
“——你再也不能丢下自己的病人,不管不顾了。”
一字一字说道。
语气,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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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从前有人去陌生人家里偷东西吃,她吃下偷来的食物后还站在主人家门口,破口大骂,为什么做这么难吃的食物!
我只想问问偷窃食物的贼人,你还能要点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