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当初。
“宫主夫人说不会来就是不会来,她说了,你们爱等就等吧。”暗线铿锵有力的说了句,唯恐来的人不明白。
梁均尚顿住,不可思议的开口:“你叫她什么?!”
“宫主夫人。”
“你为什么这么叫她?什么宫主夫人,她不是!”梁均尚反应激烈。
“我们宫主和宫主夫人是明媒正娶拜过堂的,你算什么?”暗线嘲讽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们怎么还一个个往回走,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不可能,不可能!”梁均尚眼前发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尤其是那一句明媒正娶拜过堂,心底发了疯的嫉妒和疼痛,他摇头否认,脸色惨白。
他曾经……曾经也是要娶彦白的人啊!
他们还有过一场婚礼。
这一切都是他曾经唾手可得的。
可是后来,
他亲手毁了他们的婚礼。
让凤冠霞帔,染上鲜血和肮脏。
“爱信不信,也与你无关。”暗线硬邦邦的几句话,重伤了梁均尚,路玮心中也是酸涩一片,可他还残存着理智,不敢这么当众否认,只是心里愈发后悔,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心脏。
如果他当初没有听冯悠悠的话……
没有那么做。
她那么相信他,她会留下来的!
一旦知晓自己曾经错过的到底是什么,后悔的情绪如同野草疯涨,几乎让路玮呼吸窒息。
路玮和梁均尚也想过硬闯,但是整个江湖都攻打不了的血宿宫,单凭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进得去?
就只能等,谁也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夜里山风寒凉,空中繁星遍布。
梁均尚身体经受不住一路的舟车劳顿,在夜里发起了高烧,路玮直皱着眉,只怕梁均尚这样烧下去真的会烧糊涂,他再次找到暗线,满口苦涩:“你们再跟彦白说说,她再也不出来,梁均尚就真的要死了,他烧的很严重,还需要晶幽草。”
暗线最后还是把话传了,回来的时候,路玮直勾勾盯着暗线,梁均尚也强打起精神。
“宫主夫人说,死了更好,晶幽草和她无关。”
“她真这么说的?”梁均尚喉结滚动,握紧了手,青筋暴起。
“你们就算在这里等着几天几夜,宫主夫人也不会见你们,若还想保住这条命,就趁早走吧。”暗线淡淡道,说完就隐匿在暗处。
梁均尚不敢相信那个温婉大气的姑娘有朝一日可以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她真的想要他死。
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梁均尚闭上眼睛,一颗心被攥的皱皱巴巴。
她不愿意救他,就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见。
她说死了更好。
原来她这么恨他。
也是,
她怎么能不恨他。
可是绝影阁!绝音阁!
梁均尚越想越激动,又想到路玮的话,情急之下吐出了血。
路玮脸色难看,双目无神,一点也没有之前风度翩翩的模样。
他们在山上待了整整三天三夜,带的干粮都吃完了,坚持不住,梁均尚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还要挺着见彦白,路玮也期盼着姑娘能够心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