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逃了(1 / 2)

娇宠大太监 幽一 2068 字 10个月前

安嬷嬷到了封铎的住处,在小佛堂里才找到封铎,那佛堂里面除了供奉了佛祖之外,还有一个牌位,那牌位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被人珍而重之的照料着的。

而那牌位,正是昨日封云深携林朝雨夫妻对拜的时候拜过的牌位。

这牌位安嬷嬷纵然见过无数次,也拜过无数次,但每一次她看着这牌位都能泪盈于睫。

她那么好的主子,偏生却命途多舛、红颜薄命。

安嬷嬷入了佛堂之后,先是拜了拜,这才对旁边闭着眼睛的男子道:“先生,督主和夫人起了,已经用过膳了。”

纵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安嬷嬷还是习惯称封铎为先生。

封铎点了点头,睁开眼睛问:“可成事了?”封铎原本以为之前在猎场的时候,二人就成事了。

不曾想却是水仙那丫头传错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在她看来二人都睡在一起了,必然是会做些什么了。

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盼孙子,不曾想后来白月跟他说,二人根本就还没有成事。

他便找了封云深问缘由。

若是旁人,或许还担心会泄露了封云深的情况,但封铎相信林朝雨的为人。

原本他以为封云深是因为不放心林朝雨,所以才未曾与她圆房,却不料封云深给他的回答是,想要给林朝雨一个完整的婚礼。

封铎是个深情的人,封云深愿意如此善待林朝雨,他自然是赞同的。

但他有些担心他那个傻儿子,所以便让安嬷嬷盯着一些。

安嬷嬷一扫方才的抑郁,笑得一团和气的道:“成了,成了。”

旋即看了看那桌案之上的牌位,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若是主子还在,瞧着小主子这般,一定会很欣慰的。”

封铎眸色变得有些暗淡,目光放在那牌位之上,像是在看着那牌位,又像是在透过那牌位看什么人。他叹息道:“是啊!”

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回应安嬷嬷的话。

安嬷嬷抹了抹眼泪,看着这明明还年轻,却已经鬓边生白发的男子,有些心疼的劝慰道:“先生也要多爱惜自己,不然主子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她的主子和先生,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人啊!

却不料,命运弄人。

封铎苦笑,他如今撑着这残躯苟延残喘,不过就是为了守护着封云深而已。他不想她的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既然不在了,他就连同着她的那一份,好好的爱护她的孩子。

眼瞧着封云深越发的成熟稳重,运筹帷幄。

他觉得自己的精力,越发的有限了。

也不知道她还在黄泉路上等他没有,也不知道她等急了没有。

安嬷嬷道:“先生,小主子未来的路还长,先生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若是小主子往后有了孩子,还需要先生帮忙照料呢。”

安嬷嬷最怕看着封铎这种生无可恋的模样,她一个外人,瞧着都心疼。

封铎勉强的笑了笑道:“嬷嬷,我知道的。你也要保重身子,往后还要帮着深儿夫妇呢。朝雨虽有娘家,却跟没有娘家无二区别。”

安嬷嬷之前也打听过林朝雨的身世,自然知晓安平候府那一窝都是什么货色。

好在林朝雨是个拎得清的,不与娘家往来。若不然,安平侯那一家子,只怕会影响小主子。

二人互相宽慰了一番,安嬷嬷这才离开小佛堂。

离开的时候,看着屋内那端坐着的男子,对皇上的恨意有深了几分。

她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若不是为了照料小主子,若不是为了看到那狗皇帝死,她只怕早早的随着主子去了。

她的命是主子给的,包括现在这得来不易的幸福,也是主子和先生成全的,主子已经去了,但她希望封铎能过的好受一些。

但若是不固执,若是不那般深情,便又不是先生了。

封铎在安嬷嬷走后看着那牌位低声呢喃道:“念念,你不要着急,你在等等我。深儿如今有了陪伴他的人,往后他们还会有孩子,待大仇得报,我就可以来找你了。”

严玉婵很心塞,她昨天去西厂,说要找蔡景南,那些人态度很恶劣的赶她走,她说她认识蔡景南,然而那些人问她可有什么信物,她哪里拿得出来什么信物。便被西厂的人当成是骗子赶,她不愿意离开,那些人差点就上手了。

她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今日本来准备有去西厂的,却不料还未出门,就听下人说安平侯府的人来了。

严玉蝉哪里还顾得上去西厂,立即就带了丫鬟去找严大人。

来人是安平侯本人,严玉婵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只好躲在堂屋的隔壁偷听。

严大人本来是打算不让林侯爷进门的,然而林侯爷竟然在外面一通乱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林堂似乎和严玉蝉私定终身了。

严大人唯恐那林侯爷在瞎嚷嚷,坏了严玉婵的名声,只得让人把林侯爷请进府。

林侯爷就是个混不吝的,林堂都是深得了林侯爷的真传。

林侯爷昨日在收到圣旨之前,宫中的魏妃就派人给他传话了,在知道魏妃竟然说动皇上让皇上给林堂和严玉婵之后。

林侯爷不禁就有些飘飘然了。

魏妃对皇上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他不飘都对不起他自己个儿。

是以他今日见到严大人,既不心虚也不杵,腰杆儿挺得直直的,见到严大人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阁老大人,您准备什么时候放了堂儿呢?”

严大人最是见不得林侯爷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模样,恨不得拿自己的鞋底板扇他。

但现实与想象永远都是存在着鸿沟和落差的,纵然严大人在如何讨厌林侯爷,他也不能在眼下这种情况跟他干架。

于是严大人只能板着脸,神色不渝的道:“该放之时,自然会放。”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