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愧疚不已,若是他直接跟林朝雨表明他暂时不想娶亲的想法,林朝雨回绝了严家,严小姐今日也就不会受无妄之灾了。
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变得越发的急促了。
心中万般念头掠过,若是严玉蝉今日受到了什么伤害,他愿意负责的。
严玉蝉眼看着自己离那房子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凉。
黑衣人把严玉蝉扔进其中一个房间的床上之后,就色眯眯的扫了一眼严玉蝉道“美人儿,等着小爷啊,小爷沐浴过后,就来陪你啊!”
严玉蝉此时已经毒素入体了,心中既为自己即将遭受的事情而恐慌,但身体又燥热不止,这样的双重折磨,让她看着黑衣人的眼神一会儿充满了恨意,一会儿又是那种迷散的状态。
黑衣人看着爱不释手的捏了一把她的脸这才离去。
在他看来,越是干净的人,迷离之时越是诱人。
林朝雨赶到此前严玉蝉看到的小房子的时候,房子跟前被捆着绑了好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穿的被绑着仍在地上。
在一间紧闭着的房间的门口,蔡景南脸色十分难看的坐在门口。
林朝雨忽略掉那异一地的黑衣人,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走到蔡景南跟前,双眼通红看着蔡景南,沉重又害怕的问“阿婵还好吗?”大概是因为紧张和担忧过度,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她看到了院子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个不着寸缕的男人。
蔡景南铁青着一张脸道“没事。”
没事,阿婵没事,林朝雨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了松,浑身脱力一般扶着水仙站稳。
“可是没事为什么你这么一副表情?”林朝雨盯着蔡景南。
男人的没事,跟女人的没事,有些时候会有出入的。
蔡景南被林朝雨盯得冒火,怒道“说没事就没事,你自己进去看。”奶奶个肺,他今天才特么是倒霉好么。
原本他今日是从蔡府溜出来办事的,路经这边的时候就看到严玉婵被人绑到这里来了,原本他也懒得帮忙的,但听着那歹徒的话实在猖狂,手段也下作,所以就好心将这些歹徒给抓了起来。
然后又进屋去给严玉婵解绑,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回去。
哪曾想,给严玉婵解了绑之后,严玉蝉突然紧紧的抱着他,抱着他也就算了,还抱着他一通胡乱的亲。
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人从身上扯开,这才发现严玉婵的不对劲,大概是中了药。
林朝雨看蔡景南那个死样子,知道眼下没办法跟他好好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在生什么气,她也懒得跟蔡景南计较,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严玉婵,所以她就推门进去。
然后就看到严玉蝉,被绑在窗户上。
林朝雨“……”蔡景南是跟严玉婵有仇么,怎么就不舍得把人松开。
那黑衣人是有毛病吧,怎么把人绑在窗户上。
不是说要毁严玉蝉清白么,把人绑在窗户上,怎么毁?
林朝雨觉得,她对这个世界的人的行为方式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林朝雨看着严玉蝉有些凌乱的衣裳和散了的发髻,没有见她至少是完好无损的,心下放心了不少,走过去就要替严玉婵解绑,一遍动手一边道“阿婵,不怕了啊,你得救了,我们回家。”
严玉蝉却是费力的道“不要给我解绑……”大概是因为她没有全部把药吃下去的缘故,所以她现在还能勉强保持几分冷静。但这都是她在蔡景南点了她几处穴道之后,想着她自己方才对蔡景南做的事情,严玉婵恨不得死了才好。
她竟然……竟然……
若不是她把药吐了,若不是蔡景南来了,后果不可设想。
林朝雨刚才只顾着检查严玉婵是否安好了,倒是忽略了严玉蝉的脸色,如今一看才看到严玉蝉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
水仙道“严小姐中了催情药。”
林朝雨登时就怒了,那些畜生,竟然给阿婵喂了药。素来表情不太外露的林朝雨,罕见的脸色升起了愤怒之色。
她语气冷冽的问水仙“有解药吗?”
水仙拿了严玉蝉的手腕替她把脉,同时回答着林朝雨的问题“无解药,唯有男女欢好才可。”
林朝雨眼眸之上染上了一层阴霾之色。
这边唐无妄也来了,看到门外守着的蔡景南,知道屋内不适合他这样的外男进去,便也留在了外面。
他此前跟蔡景南打过交道便问起蔡景南这边的事情。知道蔡景南救下了严玉婵,严玉蝉并无大碍,贼人也被抓住之后,心中满是庆幸。
还好,还好严玉婵没有出事。
但她如此被掳走,想必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也会说三道四的,若是严玉婵愿意,他会娶她的。
水仙跟严玉婵把过脉之后道“夫人,严小姐用药的量小,让她在这边吹吹风,她自己忍一忍,药效过去了就好了。”
林朝雨方才听得水仙说必须要雨男子欢好才能解毒,又听闻外面响起唐无妄的声音的时候,本来就想问严玉婵对唐无妄是否有意的,若是有意,就让唐无妄帮她解毒。
虽然这种婚前交好的行为,在宁朝来说是为世俗所不容,但如今严玉婵情况特殊,总不能自己把自己干熬死了。
如今听得水仙这边说,心中也满是庆幸。
还好中毒不深,如此倒也不用找男子了。能好好的,自然是用清白之身与人成亲好一些。若是婚前,总归低人一头。
只是那些贼人可恶,抓了人也就算了,竟然还丧心病狂的下药,林朝雨觉得自己这种和平主义者,都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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