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然。”蔡璟见方应看如此作态,微微笑起,“把那些自恃勇武,一身绝艺的豪杰之士,引入军中,为国效力,也是美事。”
言罢微笑不语。
方应看像不好作答般,沉吟良久,似在回味蔡璟的话语。
气氛为之一僵。
风亦飞感觉蔡璟是把话给聊死了。
方应看难道不是跟他一方阵线的么?怎么听着有些像怼方应看的样子。
这等情形,方应看也再谈不下去,过得一会,就找了个由头起身告辞离去。
蔡璟挥了挥手,“你们去外边守着,我有些话交代小飞。”
罗睡觉与温火滚立即领命行出。
还驱离了花厅左近的仆役。
风亦飞跟着蔡璟走进了内堂,在蔡璟招呼下坐了下来。
真是没感应到,周遭还有什么高手隐藏着的。
便宜世叔对自己好放心啊!
蔡璟忽道,“方应看其人,城府极深,笑里藏刀,你莫要与他走得太近。”
风亦飞赶紧点头,“这个我也有感觉,他看起来并不像外表那么人畜无害的样子。”
“算你小子有几分眼力劲。”蔡璟一笑,“恰逢你来到,我特意点到雷媚的事情,就是让你警醒,其实,有许多事情,方应看有牵涉其中。”
风亦飞一愕,就因为这事,所以蔡璟才故意说起来的?
为了我这认的侄子,不惜得罪方应看?
是真没把方应看放在眼里,还是有其他缘由啊?
也太看重我了吧?
蔡璟似看出了风亦飞的心思,和善的笑道,“却也不止是因你之故,傅宗书昨夜才死,方应看就急匆匆的上门,进言让我对付傅宗书的党羽,可谓是居心叵测,我也不过是找个由头,撵他走罢了。”
“为什么?”风亦飞疑惑到,只觉一头雾水。
傅宗书倒台了,难道不该对付他的党羽,好壮大势力,一家独大么?
“呵。”蔡璟一笑,“你虽有一身绝艺,却并不通晓政事。”
“这个,我真是不太懂的。”风亦飞挠头。
蔡璟悠然道,“若我在官场上斗倒了傅宗书,自然是要翦除他的党羽,可傅宗书是遭人刺杀,我再有所动作,不免就让人生疑,我是主使此事之人,必会为皇上所忌,所以,与其有关的一干人等,此时是动不得,也不能动。”
顿了顿,又道,“方应看恰在这当口来进言,他的心思,真当我看不出来么?有句老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什么事情,都不能过了头,方应看能从此事获得好处,骂名可都要我去担了,这不是好事”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风亦飞却已明白他的意思。
因这原因,蔡璟不但不能去对付原本傅宗书一党的官员,更要韬光隐晦,以避嫌。
“你这段时日,该办的案就去办,却不要太过肆无忌惮,惹出什么事端来,这多事之秋,我不好相护。”蔡璟道。
“我明白的。”风亦飞点头,心中有些犯嘀咕,蔡璟居然完全没有责怪自己杀了余近花的意思。
这念头刚起,就听蔡璟道,“你的功法隐患,有寻觅到解决之法?”
“有了些眉目。”风亦飞答道。
蔡璟突叹了口气,“余近花本是我身边近卫,也不是有心瞒着你,只因他在我身侧之事,不好让人知晓”
风亦飞没有说话,静听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