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飞生起火堆,将猎物剥皮去毛,以清水洗刷了下,割下肉块串在铁签子上刷上调料烤了起来。
火工头陀望着被风亦飞丢弃的内脏等物事一副惋惜的神情。
这个风亦飞就懒得去管了,在游戏里不比现实,山鸡野兔随便都能找得着,谈不上浪费什么的。
现实里自从多年前一场疫情,已经没什么人敢去乱吃野味了。
火工头陀蹲在旁边已是直吞唾液,定定的看着风亦飞手上的烤串,却也能耐得住性子等风亦飞料理停当。
风亦飞烤好一把就递一把过去。
火工头陀直吃得满嘴流油,大呼爽快,从腰际解下葫芦,拔开塞子,瞟了风亦飞一眼,有些不舍般的递向风亦飞,“俺自酿的米酒,给你也尝尝,别都给喝了,就喝上一两口啊。”
风亦飞已能闻到那葫芦里的米酒气味,完全谈不上香,还有点酸味传来,显然,火工头陀并不会酿酒,不然也不会是这味道,亏他喝得下去。
这葫芦平时他怕也是直接对嘴喝的,风亦飞哪敢去喝,婉拒道,“不用了,谢谢前辈的好意,我不喝酒。”
话一出口,风亦飞就想扇自己一嘴巴子,怎么就这么嘴快呢?找黄飞鹤买点好酒邮过来不就好了,现在说了自己不喝酒,拿出酒来那不就是摆明说谎话嘛。
火工头陀眼皮耷拉了下来,“你是嫌我这酒不好罢?在少林这地方,能找到这酒喝算是不错了。”
“哪能呢!”风亦飞赶紧接过葫芦,捏住口子,不与之接触,朝嘴里灌了点。
一如所料,酸涩异常,七分馊水味三分酒味。
硬梗了下去,没吐出来。
火工头陀拿回葫芦,却是喝得有滋有味,自得其乐。
风亦飞讨好道,“前辈,我改天让师弟给你带几壶好酒过来,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火工头陀眉开眼笑的直点头。
待他吃得爽利了,风亦飞才发问,“前辈,我有件事想问下,可不可以?”
火工头陀抚着肚子剔着牙,漫不经心的道,“俺也不白吃你的,但说无妨。”
“前辈你会易筋经吗?”
火工头陀摇头,“不会!”
风亦飞顿觉失望。
“你这小子是为易筋经而来?”火工头陀眯眼问道。
风亦飞立马点头。
“不怪得你会鬼鬼祟祟的溜去藏经阁,你也算是胆大包天了,嘿嘿嘿嘿。”火工头陀一阵怪笑,才继续说道,“你学自燕狂徒那一脉的先天无相都可当得举世无双这赞誉,怎还要惦记着少林的这门绝学?”
还没等风亦飞答话,他又道,“燕狂徒当年就曾潜入藏经阁,将少林诸多秘籍翻阅了一番,那会,他武功还不及俺,如今,却是俺不如他了。”
说着感慨的晃了晃脑袋,“燕狂徒那小辈武功了得,做贼的手艺的却是远不如后边来的那个做捕头的朱侠武,行藏败露只能杀将出去,那朱侠武带艺投师拜入少林做了个俗家弟子,谁都以为他是个本分人,却哪想得到这瘪犊子会偷偷摸摸的进了藏经阁,将大般若禅功、半部洗髓经与大手印、金刚佛爪功都偷学了去,俺那会还奇怪,他这算有些侠名的捕头怎会来觊觎少林的武功,前些时日才算了解俺的疑惑,原来他乃是长江水道十二连环坞的朱大天王。”
火工头陀说到这里不禁嗤笑了起来,“饶他奸似鬼,还是喝了你这小子的洗脚水,遭你炸了上天,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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