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她怎么敢。桦绱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慌乱低头。
似笑非笑的顾大人突然勾起唇角,加深笑意,冷隽的说:“公主,是你先来撩得我。”便由不得她逃避!
这架势是要逼着她去七叔跟前求圣旨成婚不成,桦绱脑中飞快的想着。
“我是齐域的时候,公主倒是热情的很。一片痴情的在臣面前诉说衷肠,怎么我回来了,公主到开始退缩了?听说还给臣种花写情诗,公主的爱热烈且深情,臣甚是感动。”他每每一自称‘臣’,后面的话都不是什么好话。
顾琰羲自认为不是个较真的人,但每每想起她对‘齐域’与他的态度天差地别,都会隐隐不爽,可到底是同一个人,置气也没用。
今夜,桦绱感觉自己格外矮小,可是再矮小也不能钻出护栏飞走,只能继续忍受着他的逼问。
“我与公主曾共饮一碗水,同骑一匹马,也在公主面前脱下过衣袍,臣呜——”侃侃而谈的顾大人嘴上多了白嫩细长的柔荑,用力捂住他的嘴。
简直不能听了,佛院圣地,不怕扰了神明。桦绱被逼得没法儿,抬手捂着他的嘴,压低声音,眼中带着祈求,提醒他:“这是寺中!”
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下,黢黑的长眸莫测高深的瞅了她一眼问:“你的意思,别处就可以?”还捏起她一缕秀发,缠绕指尖把玩。
“。。。”桦绱哑然,他怎么能这样曲解她的意思,又怎么能这么无耻?这么清隽的皮囊下,是一颗多么腹黑的心。
桦绱盯着他帅气的容颜,被道貌岸然的顾大人过于暧昧的发问,惊得忘了言语。等晚风吹散脸上的热气,桦绱找回吹走多时的理智,惹不起,打算绕道而行。
可偏偏他不许,闪身她面前跟堵墙似得挡住去路。不得已朝右边移一步,他便也朝右迈一步。桦绱抬头注视他的眼眸,问:“你不懂吗?”
不懂为何要躲他,为何不能回应?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再去招惹他,她想与他在一起,很想。可是不能,桦绱眼中的水光是浓浓的委屈。
眉宇微蹙,长叹一口气,说:“桦绱,我累了,没有精力再去经营一场新的感情。而我曾经所经历的伤痛,养尊处优的她们不会懂。”
他迎风而立,这份气度风华,是经历过狂风暴雨后才拥有的从容。
爱便爱了,他认了。再说他们之间又有不能违抗的婚约,在一起是迟早的事,可谁能料想到对他一往情深的未婚妻很不配合。若被退婚,乃是奇耻大辱,他容忍不了。理由更是令他不屑,世人的目光。
“我反思了,身居高位能带来荣耀,自然也伴随着同等沉重的风险。所以,你不必太自责。”他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收起刚刚要逗她的心思。
理智的提醒:“想过后果吗?若是被朝中那些迂腐做派的朝臣盯上,定要长篇大论说教、阻挠,以后也会时常被提起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