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男装,手执茶盏小抿,面无表情听着邻桌几名男子说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女子对面坐着一位手执折扇的公子,盯着面前微微荡漾的茶水,不言不语坐了一会儿,等茶凉了,几名男子酒足饭饱的离开,女子与这名公子也起身上了楼
进了客房,尉迟珩将折扇收起,说:“该早一点来的”
谁能料想的到,叔父能带着牧姑娘来了长安,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干脆敲锣打鼓公布身份算了连翘姑娘脸色难看,她是公主的人,这么多年将牧姑娘保护的多好,曾未让一丝危险靠近过姑娘如今惹出这样的事,他要怎么跟公主交代
连翘:“他们几人没被抓到,王、廖几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公子派人去找,却也要小心”
她才给公主去了信,这消息实在是糟糕透顶,公主指不定要多担心呢!
尉迟珩派人追查叔父他们的下落,又不敢太大动静,怕引人注意,所以派出去的人至今没有回复
“公子,我先出去一趟”连翘找了帷帽,转身说
尉迟珩:“去哪?”
“六公主在宫中难见到,但泾王与承荥郡主皆在长安,听说仪宾江将军驻守在城外,官府中的消息我们打听不到,请他们帮忙问一问事情经过,兴许能打听到既然出了事,这样等也不是办法”连翘回话
他们也是昨日进的长安,现在进城容易出城难,戒备森严官府在找黑衣人,王、陆几家在找那几名男子与蓝衣姑娘,一时人心惶惶
尉迟珩:“姑娘,小心”
连翘点头,戴上帷帽出门
齐府
到了晚饭的点儿,丛申一边布菜,一边回头唤他家忙于处理公务的大人
齐域放下笔,刚要起身去圆桌前用膳,一丝异样从后窗传来有人,齐域细辨,知道是那名暗卫来了——陛下身边的侍卫
“我自己来吧!你去院门口守着”齐域神情淡淡,随意吩咐道
还没有舀完粥的丛申愣了好一会儿,才将勺子放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主院门口,丛申抱着刀打着哈欠,一脸郁闷他这是失宠了吗?守门?唉——捡起个小木棍,在地上画圈圈
须臾,暗卫从后窗进来,带来了消息他负伤,不能频繁出现在皇城,又是非常时期,宣元帝不便召见他,便派暗卫来将重要的消息告诉他
“阿九已经无碍”暗卫来去匆匆,说完重点便闪身离开
回想宣元帝对他说过的话,原来陛下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将重伤昏迷的他救下,吩咐晏说彻查旧案,派人找笙歌下落,并护她周全
这些超出君臣情谊,是念年少同窗旧情,还是受人所托是谁?她吗?
崇王走了,也不知她要哭多少次
齐域一闭眼,不愿再想下去,可是眼前,浮现一道清瘦的身影一身灰白,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跑脸颊消瘦苍白,眉间抚不平的忧愁她明明那么爱笑的,一笑唇角还有对小梨涡,脸颊总是泛着桃花粉一双黑白分明的瑞凤眼,里面闪烁的光比星光还耀眼她总专注的望着他,那眼神是很取悦人的,好像她的眼中只有他,会甜甜的喊他:“顾琰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