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了的王大人也回神了,匆忙跪地拜见,一时园中跪了一地下人。
王庆郴与廖忠显跪在那里,宣元帝一直没有言语,二人大气不敢出一声,额头快要贴上地面了。晏说进来,不小心瞟看到屋中的暧昧。即使他性子沉稳,可看见这番画面也是眼眸猛地睁大了一下,压下心中一万句疑问,又恢复如常,立于角落听候吩咐。
宣元帝没有回身,只出言问:“两位大人可有什么要紧事?”
廖忠显额角的汗哗哗直流,吓的吞咽口水回道:“没,回陛下,没有事。”
王庆郴也忙解释:“微臣不知陛下在,听闻晏大人乔迁新居,本想与晏大人吃几杯酒的。”
宣元帝淡淡的说了句:“朕离宫之事,不愿声张。”
廖忠显‘善解人意’的说:“陛下放心,臣什么也没有看到,臣这就告退。”
廖忠显没听到天家应允声,犹豫着要抬头看看陛下神色,可是又想到刚刚那画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宣元帝龙目满是厌恶与不悦,声音隐隐怒火:“晏说。”
“臣在。”晏说忙上前一步。
宣元帝身形未动摆了摆手,晏说领命,对一旁跪地不敢起身的两位大人说道:“请二位大人退下。”
“是是是,微臣告退。”廖忠显叠声回答,急忙起身,却差点被衣袍绊倒,踉跄了下。弯着腰后退出去,王大人也是如此,期间垂着头丝毫不敢再直视。
晏说也随他们离开,得先将这群不速之客送走。
“晏大人,陛下——”廖大人一下子变得温顺了,一见晏说出来,忙上前询问。
晏说还是那副不喜不怒的神情,安静的看着廖大人,俄顷说道:“夜已深,大人请回。”
“晏大人——”王庆郴
“廖大人莫要惊扰圣驾,你我都担待不起。陛下在此歇息,恕在下不能远送,望两位大人海涵。”晏说作揖说道。
两位大人自然也要客气一番,后被晏说送出院外,王庆郴与廖忠显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再议论,管家为他二人带路,一行人没了先前的跋扈嘴脸,忧心忡忡的出了晏府。
廖忠显看大门缓缓关上,一鞭子抽在马车横板上,骂了句,这叫什么事!
蒙面男子没找到,也没将晏说拉下水,最悲催的是还惊扰了圣驾,撞见陛下的秘辛情事。回想陛下说话的语气中多有厌烦和怒火,若是这把火烧到他们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