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承荥哪被人这么训斥过,猛地转头呛了回去。
江佑勍长眉紧紧皱在一起,眉心明显的痕迹,眼眸眯了眯,危险的神色,朝门口高喊了声:“张三!”
“小的在。”张三咽了口口水忙进来听话。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江佑勍冷眼盯着张三问道,眼神沉沉透着严肃。
张三极少见到他家将军这样,吓的紧张不已,咽了口口水斟酌措辞:“小的。。。”
江佑勍打断喝诉:“当这是哪?这是军中!明令规定不得携家带口,更不能出现女眷,你跟随我多年,怎么连军规都忘了!”
张三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还不等他说什么,承荥抢了话头。
“你吼什么吼,不来就不来,呜呜——”但没说两句就捂面大哭。本是怕江佑勍惩治张三,这两个月听兵将偶尔言语中,知晓她的仪宾不似面容阴柔俊美那样好相与,易亲近。治军颇严厉,若有人违反军令,向来严惩不贷,铁面无私的。当初是她拜托张三将她带入军中,且张三时常来看她,命掌管炊事的伙头军长好生照顾她,这份善意她还没有报答他,万不能让他平白遭罪。可是一看到他眼中冰冷的寒光,面上严肃大怒的神情,承荥忍不住情绪,哭了出来。
张三小心抬头瞥看一眼他家将军铁青的俊颜,又看了眼捂面哭泣的郡主,跪在那抿嘴不敢多说一句。郡主果真威猛,是不了解将军的脾气,还是误认为性情会像这张面容一般柔美。
承荥泪眼婆娑哽咽道:“江佑勍,你混蛋,呜呜——”
委屈死了,她一路跟过来,走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没半点怨言,虽然是坐着牛车,可那也受了赶路之苦,风餐露宿的,还帮着料理兵将的伙食。凭什么这么对她,一想起他连封信也不回她,承荥更是委屈。
大半年没见了,一见面就冷脸相待,都说兵将疼老婆,出了名的,小别胜新婚嘛,怎么到她这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呢!每回找他都没好脸色,除了甩脸子就是言语暴力,她李家门儿下就不出她这么窝囊的闺女!你瞧她那些姑姑姐姐,侄女孙女那个不是在府中说一不二的狠角色,驸马仪宾大气不敢出一声的。难不成御夫之道的课程真得提上日程,可再有用的学术,架不住这马脾气暴烈,也忒不好相与了些。
你听听他这话哪是质问张三,分明就是在训斥她!
承荥的火气上来了,呜咽的说:“我不跟你过了!呜呜——”
她不要他了,给他卸了缰绳,他爱去哪去哪,指不定甩着尾巴,屁颠的去找那暗恋他的小表妹去了,反正江家满门上下都喜欢那姑娘,正好随了他们的意。承荥想到这,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翻个白眼。
她这一句刚落下,对面狭长的眼嗖得眯起,眸子里隐约有危险的光芒闪烁。江佑勍咬着后牙槽,忍着她的郡主脾气。瞥看一眼伸长脖子两边看景的张三,张三惊吓一跳缩回脖子,苦哈哈一张脸忙起身出去。
江佑勍直起身,盯看她好一会儿,走过来语气不善的反问:“你说什么?”
他不苟言笑的时候,显得冷漠不近人情。承荥盯着他满是寒意紧绷的面色一怔,被他的神情所伤,不,应该说是恍然大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