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望着公主明亮的眼眸,脸红到脖子根,又回身面对那群趾高气昂的乡绅贵族说:“我手中的是铁锨。”引来一阵嘲笑。
桦绱不理周遭,继续问:“做什么用。”
“和泥用。”带着地方方言,小侍卫声音小了,怕嘲笑。
“来了几日。”桦绱望着前方哭泣的天,继续问。
“四日。”桦绱不被周遭所动的情绪感染了小侍卫,渐渐忘却那些声音扬声答。
“睡了多久,这四日?”一问一答,没有丝毫受外界影响。
“八个时辰。”一日两个时辰,轮班倒。
“为何会来。”桦绱望着那群不知羞耻惭愧的贵族,一张张冰冷的面容终于有了松动。
“因为陆大人念了殿下的书信:新渝的百姓需要你。”小侍卫说到这有些动容,一个十六七的少年湿了眼睛,语带哽咽。
“。。。再说一遍。”桦绱目光扫过众人,平静的神色却让人不敢直视。
小侍卫抬臂粗鲁的擦了下眼睛,用久未饮水而沙哑的嗓子仰头高喊:“新渝的百姓需要你。”
桦绱继续往舞台南边走,在一个中年侍卫身后停下,侍卫矮壮,刚刚去空地看饮用水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人,朴实的脸上写满疲惫,为了方便作业,穿了麻布背心。桦绱站在他身后:“你呢,来此处做了什么?”七八中文天才7878o
“挑水!”侍卫回答,亦是带着朴实的乡音,却再也没有嬉笑声响起。
“挑了多少桶?”要多少桶才会抬不起手臂,又要多少桶,才会手臂发青、肿胀。
“不知!”侍卫答,因为他真的没有记过。
“走过去,将胳膊露出来给他们看。”侍卫出列,咬牙将抬不起来的胳膊举起,让众人瞧看,侍卫上手臂泛着隐隐大片青紫,累极了便会这样。刚刚一群气势汹汹的老爷子们皆目光躲闪,而后面那群夫人小姐帕子掩面,有的偷偷瞧看,看后吃惊的抽气。
“抬头给本宫看着!”这是桦绱第一次带着怒意的大吼,伴着满面怒容,众人皆惊。
“所以听从安排,你们来了此处?”桦绱平息了下情绪,继续平声问道。
“不,我们是主动请缨。”嘹亮激昂的声音响彻天际,震撼人心。
今日的雨,下的前所未有的含蓄,可细如牛毛依然能浇灭,这群高贵出身的贵族、地主疯狂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