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睛,委屈巴巴的说:“你就是不想认,不想娶我!”然后站在他面前,守着一屋子人哭的梨花带雨,那样子感觉他自己就活像一个招惹姑娘不负责任的坏人。果不其然,众人朝他露出鄙夷的目光,他如同吃了黄连。忙诚惶诚恐的安慰,也不敢起身,轻轻一动都疼,俨然比挨军棍还煎熬。其实他也万分冤枉的,小时候随母亲去白府,不过是瞧丫头可爱,陪她玩了几次过家家。后来长大了,偶尔见到玩笑一两句,不曾想,自个被惦记上了。
不管怎么说最后订了亲,也跟武安侯家的小侯爷薛东觉产生了隔阂,谁叫这丫头差点订婚的人是他呢!不过丫头小,今年才十七,母亲请僧人算了日子,明年初成婚。
牧韫铮起先也纳闷,以前好端端的怎么看好个姑娘就告吹了,原来都是这鬼丫头在背后搞的鬼,说他好男风,他一听气得险些戗倒在地,你才好男风,你全家都好男风。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谁能想到他还能有这么一天呢?
“爷长得门面,怨得了谁?只能怨爷这张脸,太门面。”牧韫铮臭屁的模样实在太气人,张三角落掩嘴偷笑。论脸皮厚这件事,谁不服小侯爷。
“这么门面的侯爷你不陪着你的丫头,跑这干嘛?”江佑勍冷笑一声,凉飕飕的瞟看他一眼。
“死相这就是再忙,我也不能忘了青梅竹马的你呀!”这眼神,这神韵真真是令人——不忍直视。
“说人话!”江佑勍不看他,自顾自的用膳。
牧韫铮也不恼,笑的别有深意:“听说军营倒了醋缸,前来瞅瞅。”
“噗嗤——”张三真没忍住,怯怯的望向将军,扫射过来凌厉的眼神令他歉意的缩了下脖颈。
“舅舅的书信寄到母亲手中,母亲担忧不已。动身去看承荥那丫头了,让我来看看你。”端王是他舅舅,承荥是他嫡亲的表妹,江佑勍如今真真与他是亲人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漂亮的眉都拧成麻花了,死鸭子嘴硬的反问道。
“没事,就是——这闻着怎么这么酸呢?”牧韫铮皱了下鼻头,四下嗅嗅,别有深意的说道。
乌云密布的俊颜如今又起了寒风,不过始作俑者小侯爷却放肆的大笑出声:“张三,给爷上碗陈醋,还解腻!”
“好来——”张三跟着附和转身出帐子,找陈醋去了。天大的事,侯爷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