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晓?”桦绱诧异,他二人总归是夫妻的,都不交流的吗?
“算了,我不想知道。”承荥抿了抿唇,直接换了话题。
因承荥的缘故,她们没过多久便回府了。楼上一双狭长的长眸透过大开的窗,深深注视着她们,睫毛纤长浓密,遮挡了眼底的情绪,一张有些阴柔的面容神色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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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娶妇,自然隆重。天家不能亲自前来观礼,倒是委派朝中几位大臣带着丰厚的贺礼前来,又加上众多皇亲国戚,场面热闹的很。
尚宫过来跟她们合了几次礼仪流程,明日世子大婚娶正妃,自要万无一失才好。等礼仪尚宫离开,桦绱朝歌几个人坐在一起闲聊。
柳青渝拉着桦绱入室,小声说道:“听说了吗?申州通判喜男风,抓了诸多家境贫寒或身世凄惨的清秀男童,以供玩乐,玩出了几十条人命,丧尽天良的行径令人发指。结果有人将其罪证绑在箭羽上,射在了御史中丞林维常林大人下榻的宅院房檐上。那通判好像叫廖正以,知晓是谁的儿子吗?”
望着桦绱神色紧接着继续说:“刑部尚书廖忠显的嫡子,听说是个无恶不作的二世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桦绱蹙眉,水眸中尽显凝重。
“没多久,也就十天前的事。公主不在长安,又久不出封地,自然听不到这些事。我也是听卓一跟侍从说政事,无意间听了这么一耳朵。”婆母临行前总跟她说,女人要多在意夫君的身体。连日赶路,尤恐劳累。借了客栈的后厨,她特意炖煮了粥给卓一,站在门外听到这些。
谁做的?桦绱惊疑,这么高调的方式,是针对廖正以,还是针对廖家。若是前者,那便只是单纯的伸张正义;若是后者,便耐人寻味了。想必廖大人要头痛了,不,应该说,他此时必定会头痛。因为他这嫡子捅出这么个大篓子,好巧不巧的撞在巡查的档口上,不是自各儿找死吗?桦绱静默不语,想的出神,看来与廖家不对付的不止有她。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毕竟可能太多了。不过,对她来说这的确不是个坏消息。
柳青渝眼瞳一闪又想起一事:“昨夜,陆大人下榻的别院遇上刺客,闹了不小的动静。”
“陆大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瑞凤眼微眯,眸中有诧异。
“少府监陆铭远。”
“他也来了?”桦绱面上寒霜,冷声问道。。
“嗯,带着皇家的赏赐与国舅爷王大人一起。”太后的兄长与王皇后的兄长,这组合听听都觉得特别。
“有人受伤?”桦绱抚着手背,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