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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故人已逝多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免去家眷罪责。公主这次。。。若引起他们的注意,恐公主会有危难。”他们都猜到了,陆家、廖家又怎么会不猜忌。

所有人都离开了,桦绱独坐书桌前,望着窗外翠绿走神。

翌日萍乡正午

随着袁州新刺史齐域手中的火签令落地,刘咏被斩首于集市,掉落的头颅上沾满了烂菜叶、污泥,围观的萍乡子民敲锣打鼓,俨如过节般的欢乐喜庆。

遥远的长安某处府宅

“你去求求陆大人王大人,求求陛下。”一锦衣老夫人哭的俨然要晕倒过身,猛然上前拽着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此人可不就是刑部侍郎刘先刘大人,扶额坐在主位,官袍早被这老太太拉扯的不像个样子。

“伯母”刘夫人在一旁劝着,奈何老人家力气忒大了。

“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儿啊——”这一声气没上来都要背过身去,身后的贴身丫鬟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斜睨着暗自窃笑,这老刁妇比她那个作恶多端的儿子还坏,老天不如一并收了去。

“快扶进去”刘先跟一旁刘夫人递着眼色,心中愤恨不悦,被这一闹,更是火冒三丈!一拍桌子,这笔账定要讨回来。

——

近两日是袁州的大日子,官场大换血,新官上任自要有新气象。不除恶怎么迎新?

新上任的袁州刺史,年轻英俊的青年立在监斩台上抛地有声的对萍乡子民承诺。

前袁州萍乡县刘咏贪赃枉法、草芥人命、营私舞弊,诸多罪责罄竹难书。在任期间私自加收赋税,萍乡民不聊生、赋税繁重。故从即日起萍乡子民两年内不再征收赋税。另外从刘咏家宅搜出赃款、地契、奇珍异宝等赃物,皆换成银两,平分县民,一时间萍乡沉浸在喜悦当中。

监斩官林大人撸着胡须瞧着立于前方意气风发的背影,晃了神。

新县令当日下午也前来州府衙报道,加上袁州司马一职,统共来了三人,且还有故人。

接替袁州司马一职的是陆铭远的二公子陆珣郢,桦绱对他的记忆,还停在多年前出宫逛夜市时的偶遇,不过模样她是不记得了,陆家人长得都不太差,就连现在在长安某卫挂职的陆家大公子陆延讯,长的也是人模狗样的。不知现在是不是依然干着持强凌弱的行径。

这陆二公子听说与陆延讯那纨绔完全不同,近两年颇得陆大人重视,只不过好端端跑到袁州,还是在刘咏备诛杀的档口,倒是有意思得很。

而前来接任县令之职的,一位名唤栾兴业,另一位是谢玉书。桦绱听王池说完淡笑不语,一旁的承荥端着多彩珐琅果盘,停嘴问道:“你认识?”

对,谢玉书,昔日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