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为什么她晓得他的意思,只因为她太懂他。
不知不觉安吉拉有些后悔,悔少不更事的自己……
那一年,R国国王出访T国,负责接待事宜的正是她家烈烈,那个时候她还是初中部的一个学生,误打误撞上R国国王的陪同团,更误打误撞上了陪同团成员之一的他。当事时,震惊于他和秦爸爸那太过相似的长相,再加上R国国王是秦爸爸的女婿。因此,她心中已经有了模糊认定,他应该就是那个把她救出断崖的小兽。
关于小兽,她对他着实没什么映像。毕竟,他被他师傅带走的时候她还是个婴孩,还不到记事的年纪。倒是连妈妈总喜欢念叨着小兽,有一次她还听连妈妈感叹的对秦爸爸说‘带走了好,要不然依着那浑小子的不轻不重还不得撕了糖糖’的话。
初时她年纪小,不懂‘撕了’是什么意思,后来她总算明白那个秦小兽虽然救了她却把她当成他的独有玩具。依着连妈妈所言,秦小兽有个非常之恶习,所有玩具上手不过两天必定灰飞烟灭。而秦爸爸、连妈妈为了防止小兽撕了她这个玩具,对他那叫一个严防死守……
有一次,她更无意中听连妈妈说“秦琛啦,你说小兽学艺归来的时候还记不记得糖糖?再或者还记不记得他曾经口口声声宣称糖糖以后会是他大老婆的事?”
自从听到‘大老婆’三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更因此对秦小兽生出一股反感。
秦小兽在荒岛学艺十年出师,据连妈妈所言,虽然学成归来,但却是小野人一个,不说不认识1234,就是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秦爸爸决定送他去学校念书吧他还把秦爸爸给揍了一顿,标准的野人做派。
于是,在断定他是秦小兽后,她对他的反感彻底暴发,嘲笑他十几岁的人了连小学文凭都没有。
至今,她都记得当事时他的眼神,黑漆漆的,似漩涡,似黑洞,让你感到莫名的后悔,悔不该说这句话。
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没错。因为,自此后他就像一块狗皮膏药般的粘上了她。
这只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小野人自此长驻T国,更参加了T国教育界的统考,直接考上初中部,不但和她同年级同班,更甚至于成为同桌。
自此,无论是课上、课下,无论是操场还是食堂,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更可恶的是哪怕是她上厕所的功夫他都会守在外面。如果厕所中有另外的人,那还好,他只是‘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外。但如果厕所中没有其她的人,我的天,他就会堂而皇之的走进来,堂而皇之的和她说话,最恶劣的时候会丢一些诸如蛇啊、毛毛虫啊之类的东西进隔间吓唬她。便是在她大姨妈期间,他都有办法偷走她的大姨妈巾,然后当着一众人的面亲自给她送进厕所,闹得全校的人都晓得她大姨妈来了。
总而言之他恶迹斑斑、罄竹难书,而她则是悔不当初。
后期,他更随着她入读高中部,又是同班且还是同桌。然后,恶迹斑斑、罄竹难书继续上演。而她继续悔不当初……
如果当初她不嘲笑他,他是不是就不会和她杠上?那她的生活中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么一块狗皮膏药?
在安吉拉思绪万千、悔不更迭的功夫,卡卡将吹风放到梳妆台上,晃了晃手中仅剩的润体乳,说:“看来,你选择了我替你擦这个。”
“湿头发睡觉容易导致偏头疼,这是你说的。我觉得你说得非常对。”安吉拉说。
闻言,卡卡吹了声口哨,带着玩味,还透着丝丝轻挑,他微抬起下颔,乜视着安吉拉。
安吉拉相当平静的走回梳妆台边坐下。
煞有介事的盯着安吉拉瞧了会子,卡卡这才慢悠悠的放下润体乳,抓过一旁的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