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蒙千金在一起就是这么的其乐无穷,她明明想赶他走,但偏偏又把话说得那么的委婉。
秦君临翻身而起,故意歪解着她的意思,说:“那你睡沙发。”
“凭什么我睡沙发?”
“成,那还是我睡沙发,床就让给你。”
看着那个复又倒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人,蒙千金有种把他大卸八块然后一块块把他给丢出去的冲动。深呼吸,她尽量将语气放得柔善,“秦小兽。你有自己的寝室。”
“我更想和你睡一起。”
什么叫睡一起?非常有歧义好不好。蒙千金忍着口中几近要喷出的老血,问:“你不觉得睡沙发非常的委屈?”
“蒙千金,你这是担心我吗?”秦君临‘嚯嚯’的笑了,“放心,当兵的时候,山洞啊、野树林子啊、大树杈上啊我都睡过。这沙发比它们可强多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闻言,蒙千金悲愤、无力、无奈……
五味杂陈。
想当初,因为她的一个口不择言,从此再也甩不脱他。她已经后悔了,且非常非常的后悔。所以,忍,一定要忍。否则将又会是下一个不晓得多少年的后悔。
在忍了又忍后,蒙千金终于平静了心神。
“小兽。”
一素以来她都是‘秦小兽、秦小兽’连名带姓的叫着,这突然少去姓,倒令秦君临颇是讶异,皮子都紧了紧的感觉,玩手机的手不知不觉的顿了顿。
“小兽,谢谢你。”
她更很少说什么谢谢他的话……
“蒙千金,你发烧了?”
问话间,本在沙发上躺着的人已临近她身边。
眼见着他的手伸过来要碰她的额头,蒙千金稍稍偏过脑袋。
秦君临的手落空,只听她说:“索里岛的事发生后,我一直没说谢谢你。小兽,谢谢。”
为什么觉得她的道谢有种非奸即盗的感觉?秦君临摆了摆手,说:“客气,客气。老公救老婆的事,小意思。”
“小兽,自从发生索里岛的事后,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小兽,我们讲和吧?”
“讲和?”
在索里岛的时候他就说过完成任务后就退伍,还说什么要来医学院读书。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能够想见一旦他来了医学院,她的日子又将再陷从前的兵荒马乱。
所以……
“小兽,我们算得上是家人,对不对?”
“当然。”
“就是家人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对不对?”
“对。”
“那我诚心为当初我对你的冒犯说声对不起,你就当是家人间的闹矛盾,好不好?”
“你冒犯我的事多了去,我要一件一件的记着还活不活?”说话间他摆了摆手,非常大气的说:“免你的冒犯之罪。”
“我还要为当初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嘲笑你说声对不起。”
“嗯?”
“我嘲笑你十几岁的人了连小学文凭都没一个。”他们之间的恩怨全都起源于这句话。她提醒说。
“蒙千金,你真的没病?”
“小兽。”
瞧她一脸诚恳,秦君临再度大手一摆,“成,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了。”
“那……所有的过往翻篇,好不好?”
“好啊。”
“那……那你是接受我的讲和了?”
“嗯,接受。”
“那……小兽……”
“蒙千金,你今天到底几个意思?磨磨蹭蹭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蒙千金哽了哽,无视,无视他的粗鲁,她语重心长的说:“小兽,我们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