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计较他占便宜的事。
他也不要计较她和骆鼎的花边情事。当然,最好也不要再计较她挂断他的电话、拒接他电话的种种。
为什么这样一算好像是她占了他便宜似的?
“你倒是会算。”蒙烈说。
长时间相处,她大体也摸准了他的脾性。
他的语气带着妥协。既然他妥协,这事就好办。
宁可说“这次是我不对,应该事先和你说明一下。”
“和骆鼎的订婚、蜜月是怎么回事?”问话的时候,蒙烈心中仍旧有丝丝不爽。
“昨天不是你送我去的医院?后来你不是走了?鼎鼎见时间到了邀我去吃饭,结果不小心被娱记们拍到了。然后,看了娱乐新闻的老太君信以为真……”
宁可详细的说及这个误会为什么会越裹越大的种种。最后,她举着手说“我和鼎鼎真的没什么。我发誓,否则天打五雷轰。”
平白无故的发个什么誓?蒙烈想上去捂住她的嘴。不过,她这样一说怎么感觉是因为他丢下她才导致她不得不卷进这场花边新闻中?
他为什么丢下她?
还不是因为……
因为知道措哲的消息?
还是因为听到了骆鼎那句‘你还爱着森浩然对不对?’
他真的很想问她一句‘你和森浩然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敢问出口。
宁可紧张的看着蒙烈,仔细的观察着蒙烈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权衡清楚了没有。反正她是权衡清楚了的,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惹这个活阎王生气,毕竟她爸的事全在他了。
还有一点,刚才她刻意隐瞒了医院的记者是骆鼎安排的,她怕活阎王知道这事后再度误会骆鼎和她有什么,保不准他会去削了骆鼎的皮。为了骆鼎那张好看的皮囊,她觉得有必要瞒着这件事的好……
二人各有心事,一时间房间静极。
半晌,蒙烈先行开口,“准了。”
啊?
什么准了?
扯平的事准了吗?
宁可长吁一口气,“谢谢。”
“总算知道你欠我的多,还知道说声谢谢。”
呵呵,宁可又想冷笑了。可是,为了谨记先前的教训,她决定还是忍字心头一把刀的好,她讨好的看着蒙烈,说“我可以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赔罪。”她有感觉蒙烈好她的烹饪这一口。
不说吃还好,一说吃,蒙烈想起新闻中说的那道什么金玉良缘,心中再度来气,语气很冲的说“恁我点?”
“嗯。”宁可回答得毫不犹豫。
缓缓的勾起唇角,蒙烈说“我要吃金玉良缘。”
“啊?”
“怎么?不行?”
“行,行,行。”反正这世上知道金玉良缘的不多,哪怕她做个假的糊弄他他也未必知道。
不知宁可心中所想,见她答应,蒙烈满意了,缓缓起身,一边解着外套一边说“赶紧的,给我准备衣服。”一路风尘仆仆,浑身脏死了。
“好的。”宁可急忙点头。
可是,等等,她好像又不能动弹了。
宁可看向那个走进洗浴室的人,说“蒙烈。”
这声音带着委屈,带着撒娇,叫得蒙烈的心都颤了一颤,他回头看着仍旧坐在地上的女人。
“蒙烈,我的腰,不能动。”
他有点映像,刚才盛怒中他踹中过她的腰,他问“又错位了?”
“和上次错位的痛不一样。”
不一样?
难不成折了?
蒙烈吃了一惊,大步走到她身边蹲下,眼中漫着担心,他一手轻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摁向她的脊椎骨最顶端,下压,问“如何?”
宁可摇头,“不疼。”
他一处处下压,她一个迳的摇头。只至某处,她连着喊‘疼疼疼’。
如果是她昨日错位那处倒还好了,左右不过错位的问题,但,这处偏偏不是。
问题大发了。
蒙烈又下移一节,正是她昨日错位的那一处,下压,他问“如何?”
宁可摇头。
其上不疼,其下也不疼,那十有是折了。
他一手抄在她腋下,一手抄在她的膝盖弯处,将她慢慢抱起。
宁可‘嘶’了声。
“忍着点。”
宁可双手箍住他的脖子,委屈的问“这一次,我会不会真的成残废啊。”
淡淡桔色灯光下,她眼中的委屈看在他眼中更像是撒娇。一时间,他的心柔软得太快,快得他都有点出其不意,连带着话都透着柔软。
“残废了怕什么?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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