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从小就有军人情结,关注了几个军事网站,之于蒙烈的质问,她当然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罪名可轻可重。
前段时间新闻上就报道过一出类似的无故殴打事件,肇事者因此被判一年监禁。事件中那位被殴的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如果被殴的是带衔的,那就不止一年监禁,少则三年多则十年的监禁跑不了。
思绪间,她抬眼瞅了瞅如山般靠坐在沙发中的蒙烈,他不再是那个绣花枕头,他的气场已然全开,她估计他的身份地位不低。
保守的算算,三年监禁她跑不脱。
如果蒙烈再黑一点狠狠的加点料,那她五六年的监禁也是有可能……
她不是那种推卸责任的人,但现在情况特殊,父亲在牢中,母亲没人照顾,她不能出事更不能坐牢。
宁可说“我们谈谈。”
“说。”
“可不可以网开一面?”
“可以。”
昨夜蒙烈没把她送局子里她就觉得应该有谈判的余地。闻言,宁可激动的看向蒙烈。
蒙烈依旧不动如山的坐着,但阴狠的眼神,浑身赛过修罗的冷硬气息让宁可清晰的感觉到这个淡判不容易。
只要不坐牢,哪怕他要褪掉她十层皮以报昨夜被揍之仇,她也认了。宁可干哑着嗓子,问“网开一面的条件是?”
蒙烈笑了。
他们头儿笑了啊啊啊,宫一吓得差点跳起来。只见他们头儿起身,缓缓走到那只小强面前,然后就像一个王俯视着他的土地般的俯视着那只小强。
宁可被蒙烈看得头皮发麻,仍旧警惕的一瞬不让的看着他。
蒙烈缓缓道“果然是个聪明的。”
宁可眼睛跳了跳,她觉得蒙烈话中更多的意思应该是‘果然是个自做聪明的’。
碧云天山庄那夜,她就自做了许多聪明……
唉,她怎么能因为这个男人一句‘我怕打针’之语从而彻底忽视他身上那种独特的冷硬、残酷气息呢。
有一点她不明白,那晚,这个蒙烈是无意撞到的她还是有意撞的她?
她确信她并不认识蒙烈。
只是现在,她闹了个大大的乌龙,办了件大大的错事,自然就有种屈居人下的感觉,再多疑问问不出口。
“看一看。”说话间,蒙烈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沓资料拍进宁可怀中。
一大早,他们头儿将这份资料拿出来的时候就这么放在桌子上,宫一、二商、羽丫头他们对这份资料相当感兴趣。奈何他们头儿不出声,他们谁也不敢翻动。
洗漱也好,早餐也罢,虽然他们的眼光无数次停留在它上面,但最后只能认命的把眼光移开。
现在,这份资料到了宁可手中。
宫一好奇的站起来,好奇的抻着脖子看向资料,首页,硕大的‘契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差点亮瞎他的眼。
宁可抓着资料的手紧了紧。
有错的是她,她已失了先机,只能蒙烈出招她来接,所以宁可本着耐心一页页的将它们看完。
呵呵……
这哪是什么协议书,这简直就是一份奴隶证书。
其上,从早上起床时间的硬性规定,到一日三餐的安排,再到一年四季换洗衣物的安排,再到……
总而言之,条条框框罗列着不下数百条应办事项。
一句话解释他随叫你随到,他有叫你必应,他说一你不能说二,他说东你不能往西,且要本着最最忠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