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病与伏蔓蔓绷紧心神，运动气机，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红衣妙龄女子便是朝他们而来的，寸莲之足点地不沾半点雨水。她声音击破雨幕传来，

“那小猫得造化来时间太短，修为不高，又颇为良善，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被人瞧见了真身，居然只是吓一吓就完事了，甚至还干脆放过了你们。”

红衣女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个人头，丢向范无病二人。

二人定睛一瞧，心中顿时惊骇无比。

这人头，正是先前那白衣少年的人头。在积了雨水的街道上，滚了几圈后停下来，他正瞪着一双眼睛，其中满是茫然。料想便是，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

再看向红衣女子。

她很漂亮，搭的红衣也特别配她。眉眼柔和，风情万种，从上到下都流溢着一股妩媚的气质。

范无病凝眉说，

“你也是妖？”

“妖？你瞧我像妖吗？”红衣女子笑了起来，声音十分悦耳。

的确，她身上没有一点妖气，如若站在人群里，便真与寻常人一样。

“是不是妖，你比我清楚。”

红衣女子莞尔，

“真是有趣……就好像，你们长着一副人样，便是理所应当。我们长着一副人样，便是罪大恶极。”

“没有人说你们罪大恶极。但你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罪大恶极。他并未伤害任何人，你却不由分说，杀死了他。”

红衣女子说，

“只能怪他，好奇心太重了。”

“所以，这也会成为你要杀死我们的理由？”

“你很有觉悟。”红衣女子笑道，“但令人可惜，是死的觉悟。”

伏蔓蔓一句话都没说，但早早地就调整身位，站到范无病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