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阎惟龙一脸愤懑,声音哽咽“王三才、张国用、赵得胜这些西贼,真是欺人太甚。前几个月清军来犯,他们非但迟迟不来增援,连粮草都不肯供给。这一年我们日子过得苦啊……”
“哦?或许他们也有苦衷?”
许明知道戏肉来了,假惺惺地为西营分辨了几句,看看这两人怎么说。
“陛下明鉴,”雷朝圣将杯中酒一口喝尽,猛然站起,单膝跪下大声控诉
“贺九仪坐拥元江、临安两个府城,还能向安南买粮买枪。蒙自大屯海边良田数万亩,一季能收获几万石粮食。他们日子都过得很宽裕,却一点也不舍得分给友军。我们休整半年,日子越过越差,实在心中有愧,枉负皇恩呀……”
“尝宁伯不必如此,快请起,”许明连忙将他扶起,安慰了几句,接着问道,“也就是说,这两家联合排挤我们咯?”
阎惟龙道“排挤是有的,联合倒未必。张国用、赵得胜和王三才关系也不好。贺九仪走后,两部更是剑拔弩张,快闹翻了。”
“你们三部人马,兵不过两万,互相之间关系都不好?”许明擦了擦额角冒出汗,暗想真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他们这些逆臣贼子,不改本性,吾耻与他们为伍也……”雷朝圣愤然道。
“好的,我明白了。明日我就去找他们问罪。”许明见他们还是一脸不平之色,宽慰了很久,才将将劝住。但这么一来,酒也喝得没滋味了。
草草散场后,吴三省低声提醒“陛下,这两人分明是故意装穷,会不会有诈?”
许明摆手道“故意哭穷是真,但其他两家挤兑他们,怕也不假。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