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甲卫权和丁有才两人,空气中立刻弥漫着尴尬。
丁有才说“要不…到我办公室喝杯茶…抽颗烟。”办公室里是不许抽烟的。
甲卫权说“也好…”
没有什么好茶,丁有才的紫砂壶可能是真品,但茶叶,也是真正的绿茶,就是在县区农村集市上买回来的,农民自采自做自销的那种。
丁有才正要从抽屉里拿烟,他抽屉里放着两包好烟,硬装黄鹤楼,一般用于待客。甲卫权从包里拿出软中华,弹出一支来,递给丁有才。
丁有才不接,他从口袋里摸出黄芙蓉,说习惯了,他不抽其它烟。两人各抽各的烟。
吐了一口烟,甲卫权说“老丁,在这里也搞了十四五年了吧?”
丁有才说“不止…”
甲卫权继续说“那你就没想过,要挪一挪…俗话讲的好,树挪死,人挪活。”
见水好了,丁有才开始沏茶,他的茶艺不说有多高明,但动作还是很熟练。
甲卫权见丁有才不搭话,就说“其实,说实话,你到教育局当个局长,也是全市人民的福音。”
今天说话,连甲卫权自己都觉得水平很高。
丁有才笑了笑,用镊子夹着小杯,把一小杯茶递给甲卫权,说“我习惯了…再说,当局长…我也不是那块料…”
现在当个局长,背后没有人,又怎么当得下去,随随便便一个问题,就可能会棘手,就会摆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