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张盼儿的贴身丫鬟,可是知晓自家王妃与北静王爷那一点子事儿,这会儿怕是王妃要与北静王府说体己话儿。</p>
再者说了,如今永王没了,那王妃将来的依靠便是北静王爷了。</p>
张盼儿抬着眼帘看向少年,婉丽的柳叶下,那双明眸幽怨,移步近前,便凑在少年的怀中,哽咽的唤道:“叔父~”</p>
如泣如诉的,似是受尽了委屈一般,以求宣泄。</p>
水溶轻抚着丽人的玉背,清秀的眉宇下,双目敛了敛,轻声道:“好了,不要哭了,有叔父在,天塌不下来。”</p>
这不是为亡夫伤怀,正如先前元春对于张盼儿的怜惜一眼,妇人没了主心骨,便是天都塌了,在“外人”面前要强装镇静,可在水溶这个亲近之人面前控制不住情绪,那也是理所当然的。</p>
张盼儿闻言,娇躯轻颤,芳心处涌上一抹甜蜜与欣然,也不由分说,抬起那美丽的螓首,便凑在少年的唇边,啃了起来。</p>
其实张盼儿虽是并不在意永王的去世,但自己总归是脱不了干系,心中的那一抹愧疚、惶恐,让她心神难安,先前哭晕过去,其中也有为自己忐忑的宣泄。</p>
眼下见了叔父,那股子不安得到舒缓,情不自禁的便要与叔父亲近,以期从水溶身上得到那一抹安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p>
水溶蹙了蹙眉,倒也没有推拒,两人便耳鬓厮磨起来。</p>
行至酣处,张盼儿芳心悸动不已,那张皙白的玉容酡红,似是有些迫不及待一般,纤纤素手便缠上了少年的束带。</p>
水溶见此情形挑了挑眉,捉着丽人的素手,道:“盼儿,别闹。”</p>
张盼儿娇躯一颤,抬起眼帘,一双含着无尽幽怨的眼眸看向少年,柳叶细眉下,眸中似是藏着泪花,凄婉道:“叔父这是嫌弃我了。”</p>
记得叔父可是非常享受她的主动,这会儿怎得还不高兴了,莫不是觉得自己这个新晋的寡妇晦气?</p>
水溶:“.”</p>
哪跟哪啊!他也是服气了,侄儿媳妇现在就跟魔怔了一样,上来便是动手动脚的,以往也就罢了,可如今王府还在守灵,人多眼杂,耳鬓厮磨一会聊以藉慰尚可,但若是进一步,一旦让人发觉出了什么,那可就真是祸事。</p>
尤其是这种紧张的时刻,更是不能大意,侄儿媳妇这是冲昏了头脑了啊!</p>
抿了抿唇,水溶轻声道:“盼儿,现在不合时宜,且先过了这一段时日再说。”</p>
永王的灵堂此时就在正厅,人都没有下葬,侄儿媳妇有必要如此心急?好歹也得等人下葬之后啊!</p>
毕竟在灵堂这边,水溶还真没有嗯,死者为大。</p>
张盼儿闻言,微微撅了撅粉唇,幽怨道:“外面有青儿守着,不妨事,叔父放心便是,我来伺候叔父,会把握好时间的。”</p>
她又不是懵懂无知,与少年亲近久了,对于少年可谓是了如指掌,若自己愿意,努力一些,还是能把控住时间的。</p>
感受着那柔腻的素手的抚慰,水溶心下悸动,垂眸对上丽人那妩媚流转的眸子,心中涌上一抹怪异。</p>
那温婉动人的侄儿媳妇去哪了,怎得现在成了这般模样,绕指柔的,真真是勾人心魄。</p>
抿了抿唇,水溶捉着丽人那不规矩的素手,说道:“盼儿,不要胡闹了。”</p>
诚然,对于眼前的侄儿媳妇他很是心动,恨不得把侄儿媳妇狠狠地教训一顿,然而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丝毫也不能大意,怎能由着性子胡来。</p>
真是的,以往都是他逗弄侄儿媳妇,如今倒是被侄儿媳妇给逗弄了。</p>
而且先前张盼儿还是一副因夫君去世凄婉的景象,一转眼便迫不及待,若是永王泉下有知,怕是都要气的诈尸了。</p>
张盼儿见少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婉丽的眉眼萦绕着几许幽怨,那双纤纤素手也不由的垂落下来,放弃了心中所想。</p>
以往欢喜的很,现在倒是闲她闹了。</p>
水溶瞧着丽人那失落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凑在丽人那桃蕊一般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轻声道:“好了,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p>
馋嘴也不能这时候馋啊,就这般的急不可耐?瞧着不像是高贵的永王妃,倒像是“天上人间”的管鲍之交,荡得没边界了。</p>
张盼儿闻言,心中微微一缓,眉眼含情的看向少年,抬手环在少年的脖颈上,主动献上香吻,撕咬起来。</p>
既然不能伺候叔父,那亲昵一二总是可以的,毕竟先前叔父也没有拒绝。</p>
果不其然,水溶蹙了蹙眉,确实倒也没有拒绝,耳鬓厮磨一番后,水溶垂眸看着那玉颊有了血色的丽人,抬手将丽人额间的一缕青丝撩至耳后,轻声问道:“盼儿,好端端的,永王怎么会忽然便“薨”了。”</p>
与永康帝的一番谈话,让水溶也起了疑惑之心,若是想毫无证据的让永王暴毙,基本上就只有张盼儿才有可能。</p>
此番见了张盼儿,其迫不及待的架势与先前不同,敢在灵堂旁就毫无顾忌,怎么说都是反常,让水溶的怀疑更甚。</p>
莫不是真是张盼儿下的手儿?</p>
张盼儿芳心一怔,原本绮丽流转的美眸霎时便清明起来,面对少年的询问,酡红的玉颊不显,低声道:“我也不知晓,好端端的人就没了。”</p>
说着,张盼儿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中,询问道:“叔父怎么问起这事来,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缘由?”</p>
此时的张盼儿心里还是有几许慌乱的,毕竟她还是颇为了解叔父,现下询问起这事来,想来是察觉到了什么。</p>
水溶垂眸看着丽人那挽起的云髻,白色的珠钗轻轻摇曳,瞧不见丽人的面色,心中狐疑,想了想,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上回我来看望永王,瞧着不过是些许风寒而已,却没想到忽然就没了,心中好奇。”</p>
张盼儿那张婉丽的玉容浮上一抹不自然之色,在少年胸怀的遮掩下,无人知晓,抿了抿粉唇,素手不由的环紧了少年的腰,满口不在乎道:“管他呢,没也就没了,正好便宜咱们。”</p>
诚如丽人所言,别看她们是夫妻,但以永王那凉薄的性子,夫妻间的情分早已经是消磨殆尽,别说旧情了,没恨上都算是好的。</p>
眼下张盼儿的淡漠,才是真实。</p>
默然几许,水溶搂着丽人的娇躯紧了紧,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p>
其实他对于张盼儿的怀疑之心未减,张盼儿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伤怀逼真,若不是水溶知晓详情,也会被表象迷惑,由此可见侄儿媳妇的演技。</p>
面对这般入骨三分的演技,水溶还是有所忌惮的,尤其是两人原就是搂抱着的,张盼儿虽是回答如常,但娇躯的一丝紧凑,还是让水溶心中愈发的怀疑,恐怕永王的死与侄儿媳妇脱不得干系。</p>
仔细想想,这般能对丈夫下死手的女人,搁谁会不顾虑,万一张盼儿私下对他下毒手,自己岂不是要遭殃?</p>
只是忌惮归忌惮,但终究是没有证据的怀疑罢了,他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与为他生了孩子的侄儿媳妇生份起来。</p>
再者说了,就算真的如水溶所怀疑的那般,那他也要装作不知情,毕竟此事算起来,与他也是有关联的,要是暴露出去,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最好的办法便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p>
而且面对已然黑化了的侄儿媳妇,自然是不能刺激,以免让侄儿媳妇做出什么过激反应来。</p>
简而言之,与以前一样,炸毛的野猫顺毛捋便是。</p>
不过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起码不能随意接受侄儿媳妇递上来的汤药,总不至于侄儿媳妇黑心的根据他习惯动手脚,来个奈..抹毒,这也实在是太炸裂了。(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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