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接过衣裳,将其挂在屏风上,回转身来准备服侍,只是瞧见那浑圆上错落的红印,不由诧异道“小姐,东家是打您了?”
杜月娇闻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为好,有时候,那不叫打,索性也就不解释。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杜月娇进入暖洋洋的水中,顿时浑身舒畅起来,那绵软的感觉复又来袭,让杜月娇回想起先前的场景,玉颊粉嫩起来。
瞧着爷像是个雏儿,可是上起手来又如老师傅一般,手拿把掐的,嘴下也不留情,这倒是让她觉着爷不是雏儿。
莲儿见小姐不欲多言,索性也就不问了,提着浴巾替小姐擦洗起来,片刻后,莲儿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小姐,要不要准备避子汤。”
自家小姐与东家都这般了,她也为小姐高兴,只是她也明白,若非东家允可,珠胎暗结的话对于小姐可不友好。
杜月娇明白莲儿的意思,但也没在意,玉手轻撩着水洗着身子,清声道“没在里面,出不得差错。”
对于这点,杜玉娇心里有数,不光是她,水溶心里也有数,故而临时改了道儿,成了补品。
莲儿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安心的服侍小姐沐浴。
待沐浴完毕,杜月娇换了身华裙,其玉颊妍丽,比以往更甚,眉眼间透着活力,仿若新生一般,艳丽无比。
正当杜月娇打算着安排晚间的事宜,忽地有故友拜访,这倒是让杜月娇诧异起来。
荣国公府
冯紫英将薛蟠送往顺天府大狱后,便来荣国公府知会一声,在丫鬟的引路下来到此处,刚行院门前,远远瞧见院门处焦急候着的贵妇人及娇小姐,顿时就明白那是薛兄弟的母亲与妹妹。
这倒是让冯紫英诧异,没想到薛家母女既然半点也不避讳,想必是为薛兄弟的事情心急了。
念及此处,冯紫英快步上前作揖道“小可冯紫英,见过伯母、薛家妹子。”
此时的薛姨妈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仪态,忙追问道“蟠儿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得罪人,还被提进了大狱。”
冯紫英知晓对方是因为薛兄弟的事情乱了心神,思忖片刻,清声道“伯母,薛兄弟他吃多了酒,言语间得罪了贵人,惹得贵人气恼,便把他提进大狱里去了。”
对于水溶被调戏的事情,他可不会宣扬,薛蟠被打的事情也不必言明,要不然容易让人挂心,左右他请大夫医治一番后,大抵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养养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