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睁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额头还是有些阵疼,摸了摸有纱布缠着。
“少爷,少爷您醒了,老爷大少爷醒了。”伴随着脚步,远去一个女声。
不一会儿,一对夫妻走进来。
“我儿,你感觉怎么样,没砸坏脑袋吧?”
“爹,几时了。”李应扶着额,感叹还是身子太弱了,当时也没来得及用内功护体,挂件太多了。
“已是丑时,应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看着这位一脸慈爱的母亲,李应不禁想起蓝星的父母。
“没事儿,弟弟们怎么样。”
“都没事,只是莎儿受了些惊吓,都睡了。李虓这臭小子,平时不读书调皮捣蛋就算了,还干出这种事儿,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李大员外气得直吹胡子,好不容易家里出现读书的好苗子,要是让这逆子给祸害了,真不敢想象。
“爹不怪他,也是我平时没注意,他怕黑,才会造成这样的事故。”看着这小子壮实,其实心里没什么安全感,是人都有弱点啊。
“踏踏踏”又是一个脚步过来。
“应儿无碍否?”正是老武师,李应摇摇头,“竟然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早知道,某就不去打酒了,哎,幸好都无甚大碍。”
“师父您不必内疚,月有阴晴圆缺,人亦祸福相依。”
“你小子倒是乐观,一个人救了六人,还知道用湿被防护,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了。”
“对对对,应儿,你一个人冲进去,太危险了。”
“应儿,你要是有个闪失,你让为娘怎么办啊。”说完,闻夫人便抱着李应哭泣不止。
家中四子,老二老四没心没肺的爱玩闹的性子,老三又比较文静不爱说话,只有老大比较成熟,生而好学,五六岁已是秀才,还谦恭孝顺,因此最受疼爱。
“娘亲放心,孩儿下次注意。”李应拍拍闻夫人后背保证道。
“还有下次?”瞪眼看着他。
“哈哈,夫人不必担心,应儿体质异于常人。”周侗打着哈哈。
“那也不行,身体又不是铁打的,就算铁打的,我家应儿这么俊,万一毁了容咋办。”每一个母亲在自家孩子安危方面总是天然占理的,不容反驳。
“是得好好养着,你这额头大夫说,恐怕还是会留下疤痕。”李富全说道。,闻夫人一听,只觉两眼发昏。
“好了,爹娘你们别担心,没事的,对了祝彪他们呢?”
“祝彪,黑娃子还有扈三娘早就派人送回去,幸好这次有惊无险,不然还真不好交代。”周侗回道。
“行,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几个丫鬟搀扶下,一行人开门离去,外室只剩贴身小丫头,坐在桌子边等待吩咐。
哎,这次确实装大头,李应不禁想到。感受一下四肢没啥问题,只是额头隐隐还有火的温度在灼烧。
俗话说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也怕狗咬。
都无一在表明,只要是人都是有弱点的,自然之力终是人力难以所及。
留下疤痕也好,至少谨记自己,小心火攻,被烧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武器也得提上日程了,赤手空拳终究还是太勉强,还有功法。
师父所传这个确实不错,但是提升太慢了,江湖上肯定还有有更为强大的武功秘籍,想着想着便又睡过去了。
次日一早,睡在外室的丫鬟便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破空声,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出去,冷风一吹,不禁微微颤抖。
“大少爷,大夫说您还得静养几天,这么冷的天,还出来练武会受寒的。”
“噢,是师师啊,咋起来这么早。”白衣上身气血旺盛的精壮少年郎像没听到似的,浑身热气蒸腾,头上绑着绷带,拳风带声,腿脚呼呲带响。
还是不是您吵醒的,明知故问,少爷最会装傻了,不过隐隐看见露出的肌肉确实亮眼。
“我还以为下冰雹了呼呼作响,出来瞧哩。”
幽怨丫头,李应笑着摇摇头。
师师穿着一身淡黄袄子,丸子头扎着红绳,鹅蛋脸肉嘟嘟的,佯怒表情像极了动漫知名瘪嘴动作,倒是更显有些可爱。
看着眼前少女,李应不禁有些感叹世事无常,听说是父亲去京城给自己买书,看其父母双亡的她因此流落街头,才带回家做丫鬟。
应是大户人家落魄,全名王师师,后进入李家庄才改的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