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白瑶迅速的收拾好了一切,她从地下室跑出来,匆匆的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又快速的跑到了四楼。
白色长发的男人正缩着身子蹲在门口,寒冷的月光从走道的窗户溜了进来,如雾洒落时,又为脆弱的人影添了几分凄苦。
他像是遗落在人间的精灵,纵使与周围格格不入,那也一定是因为这个丑陋的世界不配拥有他的存在。
“谢咎!”
他抬起了红色的眼眸,湿润润的眼睛里闪烁着光点,见到她在朝着自己奔跑而来,他激动的站起来,但动作太急,他踩到了长袍的衣角,身影趔趄,被她稳稳当当的抱住了身体。
白瑶故意嘲笑他,“你还是小孩子吗?走路都走不稳,小心摔跤,会很疼的哦。”
谢咎顺势弯着腰靠在她的身上,下颌也搭在了她的肩头,他并没有觉得羞耻,反而是小声嘟囔:“反正瑶瑶会接住我的,有瑶瑶在,我不会摔倒。”
她嘀咕:“你还真是相信我。”
“因为瑶瑶最爱我了呀。”他抬起脸,小表情里又有了得意,不过很快,他的笑意收敛了许多,指尖轻碰她的眼角,他小声说:“眼睛红了。”
白瑶眼睛都不眨一下,“有灰尘进了眼睛,所以有点痒。”
谢咎觉得这个蹩脚的理由有点耳熟。
但他们都很默契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牵着白瑶的手进了屋子,关上门的那一刻,他俯下身亲吻她的眼角,又落到了她的鼻尖,再到了她的唇角,然后长久的停留在了这儿。
他的吻不带任何的情欲色彩,仅仅只是因为想要感受更多的与她的触碰罢了,如同是生活在水里的鱼儿,总会想着每时每刻都能享受到被水的包裹感。
如果哪一天失去了水的包裹,那一定就是暗示着它的死期降临。
白瑶回应着他细碎的亲吻,双手轻柔的抱住了他的头,指尖融入了他柔软的发间,他的白发太长,铺洒下来的时候,宛若化作了月影,将她也笼罩其中。
他漂亮的红眸弯弯,温柔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她,在熠熠生辉。
谢咎小声的说:“瑶瑶,我好幸福。”
“幸福”两个字从很多人嘴里说出来,始终是太平淡,偏偏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诞生出的冲击力让她心头在跟着发颤。
谢咎的指腹慢慢的拭着她的眼角,“瑶瑶,别哭。”
她哽咽着说:“我没哭。”
他歪歪头,单纯无邪,“那是瑶瑶的眼睛尿尿了?”
白瑶破涕为笑,又佯装凶神恶煞的伸出手揪着他的耳朵,“你才眼睛尿尿了!我是女孩子,不许你这么说我!”
其实她根本没有用力,但谢咎还是装成了疼得厉害的模样,一个劲委屈的求饶,“瑶瑶瑶瑶瑶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挣扎”中,他本就没有穿得严实的长袍松松垮垮的从肩头滑落,大片还染着红梅的春景绽放,满室生光,明晃晃的勾着人挪不开目光。
谢咎身上的长袍将落未落,还勉强挂在他的腰间,白皙的人鱼线将露未露,少露一分太严实,多露一分又太轻狂,这样隐约可见的模样,才会让食髓知味的女孩更加的心生渴望。
他浑然未觉自己不小心露了大好风光一般,歪着头,握着她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侧,他故意用脸蹭蹭,光滑的肩头有意无意的上挑,她的手又触碰到了更多的肌肤。
他讨好的亲亲她的手腕,再顺着她的手腕落到了她的小臂之上。
年轻的男人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瑶瑶,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白瑶捧住了他的脸,直接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两道人影往后踉跄了一步,跌倒在了地毯之上,他再抬起身覆上,白色长袍终于滑落,如同月光做的薄被,把交织的身影裹在一起,藏住了点点春情。
楼下。
鬼娃娃抬起头盯着天花板,他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啊?”
——上面的动静是地震了吗?
菜刀小姐捂住了儿子的耳朵,满脸通红。
还有未成年在呢!
他们都不知道悠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