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担心的王德全听到这话,声音都高了不少,“奴才这就去。”
然后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德宣帝摇摇头,“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德全这么不稳重!就那么喜欢小家伙…”
“到底有什么魔力!”
一旁的太监:?
皇上是在和他说话吗?
他是搭腔还是不搭腔?
关键是皇上说的是什么啊?他没听懂。
王公公,你快回来啊!奴才一个人承受不来!
同时,良妃宫里。
“良妃娘娘,奴才奉皇上口谕,您监督不力,纵容五皇子逃脱课业还亲自帮其找借口,从今日起,降为婉仪!禁足一个月,反思自省。”
几个人之前还在高兴皇帝这次轻易就放过他们了,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等着。
“武昭仪,领旨吧!”宣旨太监看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武昭仪,眼里闪过一丝蔑视,又不动声色的挪开。
五皇子时翰担忧的看着她,“都怪我…”
“五皇子,皇上还说了,在武昭仪紧闭的这段时间,您不需前来探望!每日去国子监的时候好好读书,一个月之后,皇上会在御书房考察您这段时间以来学习的成果。”
然后一抬手,直接让人把三皇子带走了。
武昭仪不知所措,明明皇儿只是逃个学而已,为何皇上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还是说当时那个小姑娘在场的缘故?
玉檀在武昭仪的示意下,拿出一包银子塞到宣旨太监王公公手里,“公公,一路辛苦了。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王公公王胡是王德全收的徒弟,最会看人颜色。虽然平日里他也拿了不少的银子,但今天这个属实有些烫手,他一反常态的把银子塞了回去。
“这可不兴这个,要是被干爹发现,奴才的脑袋怕是不保!奴才还有事情,先行告退了。”
等到一众人全走了,宫门关闭。
武昭仪气得把茶杯全砸了,“一群捧高踩低的奴才!”
……
将军府里,一干人接完圣旨,王德全比他自己当公主都开心。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蒋家有女,温正恭良,珩璜有礼,礼教夙娴,柔嘉淑顺。特封尔为公主,封号昭阳。”
“小祖宗这下子你可就有理由经常进宫看皇上了。在一众皇子公主中,唯独您有封号,还是凌驾所有人之上的昭字,这封号,仅次于长公主了。皇上还赐了您一块玉佩,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暖暖握着手里的玉佩,好奇的瞧了瞧。
【突然对我这么好干什么,好害怕】
王德全感叹一声,这小家伙这么敏锐。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这颇天富贵,希望小家伙能接得住。
蒋家人半是忧愁半是喜悦,暖暖才满一岁,德宣帝突然如此,不知是好是坏。
“王公公,喝点酒水再走吧。”
“蒋大人客气了,杂家还得回去复命呢!按照惯例,昭阳公主可是要上皇家玉牒的。你们到时准备好就行。”
“还要上玉牒?王公公,这上了玉牒,暖暖气岂不是就不是蒋家人了?这…”蒋延眉头皱的死紧,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
“蒋大人这话可不兴说。这可是天大的福气,无论是蒋家人,还是皇家人,总归都是一个人。”
王公公言尽于此。
皇上下定决心,封了一个外姓公主,到时候得顶多大的压力,力排众议,可这其中原因偏偏又不能对外说道。
虽说这里面夹杂的太多,不论是对暖暖的宠爱,还是说看中她的能力,总之最终都体现在这个结果上。
以后是福是祸,全看暖暖自己了。
“公公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管家。”
周管家手里拿着一包银子,递给王德全,却被他直往外推。
自己从衣服里掏出来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暖暖怀里,“这是奴才的一点心意,知道公主喜欢这个,公主收好了。”
蒋茗诧异的看着他,“王公公,这使不得!”
王德全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杂家与公主有缘,就不纠结这个了。”
说着招呼众人要走,被暖暖拉住,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锭金子放到他手里。
“给泥!”
王德全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子,上面有一块湿漉漉的,疑似是口水。
“公主你是又啃了吗?小心伤到嘴。这可是陛下给你的,你就这么舍得给老奴了?”
暖暖拍了拍他刚刚给的袋子,又看了看他。
意思不言而喻!
有来有往!
“哎哟哟哎哟哟,这可是头一回杂家收到这么珍贵的金子的。要好好收起来…”
语气激动,甚至还夸张的擦了擦眼泪。
一路高兴的回宫了。
蒋茗抱着暖暖,摸了摸她的小脸,“暖暖不是最喜欢金子了吗?今儿怎么舍得送人了?”
暖暖嘿嘿的笑,摸了摸荷包里好几块金子,这都是德宣帝哄她塞进去的。
每次把她惹毛了就放块金子进去,偏偏还坚持不懈的每次都把她惹毛,也不知道皇帝咋想的。
大概是钱多烧的慌吧!
没关系,有她在,可以帮德宣帝这个忙,时间是直到他死。
暖暖嘎嘎直乐,这样的事情多来点,她不嫌弃。
……
等王德全回宫给德宣帝汇报的时候,提到暖暖送了他一块金子,还嘚瑟的拿出来给皇帝看。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闻言抬起头看向他手里的金子,“她拿着朕的金子送人情,想的倒是美得很!”
随手又低下头继续,左手却伸出来拿走了王德全手里的金锭子,那自然的样子,看的王德全是一脸懵逼!
“皇上?”
看皇帝不打算还给他了,王德全小声嘀咕,那是公主送给杂家的。
“什么?”
听到皇帝的质问,他顿时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
咋也不敢说,咋也不敢问,谁让您是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