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坐在秋千上,手扶着绳子,脸贴在手背上,看到白桁过来,她也没有要动的打算。
梅尔站在一旁打了声招呼:“四叔。”
染染吓得脸都白了,她往江怡身边躲了躲,要是让四爷知道夫人刚刚从树上摔下来,辞退她都算轻的。
“白四叔叔。”江怡叫习惯了,也不打算改口。
白桁没有揭穿江怡,而是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着她:“怎么在这坐着,不去摘果子了?”
江怡脸贴在手背上,血痕被藏了起来,她哪敢动弹啊:“急什么,阳光正好,坐在这嗮嗮太阳。”
染染站在后面听江怡胡诌,她刚刚还说太阳晒的热死了,不如树上凉快。
“四叔,四婶我就先回去了。”梅尔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刺眼,她深爱的男人,一辈子都只能藏在暗处,见不得光。
江怡用另外一只手挥了挥。
白桁大概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他拿起梅尔没带走的遮阳伞递给染染:“晒太阳也不是这么晒的。”说着他走进了凉亭。
染染举着伞,江怡脚跟在地上动了动,秋千慢慢荡着:“沈图找你什么事啊。”
白桁点了根烟:“训练场重建,有很多事事情,回头跟你商量细节。”
江怡“嗯”了一声,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坐在这里,但是又没办法。
白桁吐着烟圈看着江怡,要不是心疼,就让她在太阳地晒着,一会就会忍不住。
但他舍不得。
“刚刚梅尔过来找我,说是要去训练场,我让她找你商量。”江怡背对着白桁道。
白桁双腿交叠,身体靠在长椅上:“想一出是一出。”
江怡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白桁眉尾向上挑了挑,这是坐不住了。
“宝贝,过来,让我抱抱。”白桁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腿。
江怡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白桁面前,然后背对着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抱吧。”
白桁交叠的腿还没放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单手抱着怀里的小丫头:“转过来,让我看看,伤着哪了。”
江怡在白桁的膝盖处画着圈圈:“我刚刚不小心被树枝刮着了。”说着她委屈巴巴的转过头。
白桁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江怡的脸上一道很明显的划痕,有的地方已经出血珠了,他沉着气:“来之前,我说过什么?”
“不可以爬树。”江怡手搭在白桁的肩膀上。
白桁抬起冰冷的眸子看向染染:“还杵在这干什么,去拿药箱。”
染染合上遮阳伞快速向前院跑去。
染染刚走,白桁就一把抱起江怡,大手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越告诉她有危险她越去做。
江怡屁股挨了两下:“打吧,现在打完省着床上打的,反正力道都差不多。”
“我干脆认你当亲叔叔算了,你哪有半点当丈夫的样,天天就知道训我。”江怡不满的蹬了两下腿。
白桁是夹着她的,所以不妨碍她挣扎。
“我肚子疼。”江怡没开玩笑,白桁这么夹着她,正好嘞着她的肚子。
不知道怎么的,从昨天开始肚子就不是很舒服,说不上来不疼,但就是隐隐约约的不舒服。
白桁将江怡放了下去:“还爬不爬树了!”
“不爬了。”江怡说着有气无力的捂着肚子坐在了长椅上。
白桁叹了口气,本来全是气,但是见她可怜巴巴的,又舍不得真把她怎么样。
江怡额头上沁了一层冷汗:“不行,我好疼。”从树上摔下来,她都没感觉这么疼。
白桁见状忙抱起江怡往白然的院子走去。
江怡感觉肚子一阵阵的抽着疼,而且下坠感很强,就好像有东西要掉下去似的。
“我可能是亲戚来了,你给我倒点热水,我缓缓就好了。”江怡说着吸了口凉气,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白桁越走越快恨不得用跑的。
白然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他虽然不当医生了,但还是喜欢弄这些东西。
“怎么了。”白然说着看向急匆匆的白桁。
江怡疼的汗都下来了,嘴唇颜色都变了。
“从树上掉下来,摔着了。”白桁说着抱着江怡往屋子里走。
白然跟在他身后:“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他忙去拿药箱。biqugebiz
“肚子,肚子疼。”江怡躺在床上,声音越来越虚,她不敢用力。
白然走到床边摸了摸江怡的肚子:“是这里吗?”
江怡摇着头。
白然手没敢用力按:“是这里对吗?”
江怡点了点头。
在确定后,他伸出手,他跟中医教授学过,但不精通。
《喜脉的脉势会感觉像珠滚盘,非常的流利而且很圆滑》
白然看着江怡忙起身:“快点打急救电话。”说着他站起身。
他们来的时候说是从树上掉下来了,可没说怀孕后从树上掉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