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
卫漓倒出一颗玄黑药丸,用冰冷的语气命令她。
许知淮瞳孔震颤的同时语气也在发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侯爷要这样罚我?”
他屡屡设计她,现在又要给她下毒!是不是一定要弄死她才满意?
卫漓笑:“这药三天后才会发作,你不会死的。”
许知淮困惑不解:“侯爷到底什么意思?”
卫漓缓缓靠近,步步紧逼,宽袖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许知淮的脖颈,迫她开口吞下药丸。
浓苦的味道,呛得她咳出声来。
“嘘!”
卫漓再次低声警告,面无表情的脸,阴森森的,像带了张阴间使者索命的面具。
许知淮深吸口气,颤抖着没有反抗。
卫漓继续冷冷道:“三日后,当太子和你同乘的马车进入淮州城门后,记得掀开你右手边的车帘,还要露出太子的脸。”
许知淮心口微微一抽。
为何要露出太子的脸?可她不敢再说话了,迟疑地点了点头。谁知卫漓并不准备放过她,突然靠得更近了,整个人紧贴着她香软的身体,放肆摩擦。
许知淮颤巍巍望着他,躲无可躲。
卫漓很久没有见到她这副脆弱又柔软的模样了,鼻尖闻到她身上润润的香气,不禁起了玩弄之心。
他故意用手指滑过她精致的锁骨,一路往她的衣衫内里探。
许知淮愕然。
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事到如今还敢欺辱她。
卫漓也没想玩得太过火,只是吓吓她罢了,见她一脸惊骇,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记住我的话,好好伺候太子爷吧。”
许知淮怔在原地,直到他走许久,才弯下身子用手指去扣自己的嗓子眼儿,她想要把刚刚咽下的毒药吐出来。怎料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不敢再弄了,忙抹去眼中的泪水,装作无事发生。
朱宿星回来了,他的脸上隐隐带着几分不悦,显然与刚刚那封急信有关。
离开京城才不过一个月,朝中就开始议论纷纷了,谢家那些党羽更是不安分,言论间大有煽动之势。
朱宿星又想起长姐提醒他的那句话,官商勾结还是商官勾结?谢家到底还值不值得“保”?
许知淮恢复如常,忙斟茶给他:“殿下怎么生气了?”
“无妨,一点小事。”
朱宿星习惯性地揽她入怀,许知淮顺势依偎过去,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脸,满心不安。
那句话,不断在她的心间回荡。
卫漓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他不会敢对太子殿下不利吧?
想说的话如鲠在喉,噎得她难受。
天还没亮的时候,卫漓带走了一队皇极卫扬尘而去。而朱宿星坐上了提前备好的马车,继续以江南富贾的伪装,一路前往淮州。
途中,许知淮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积攒到了顶点。
不知是她太过紧张,还是那颗药丸发作,她总觉得心口一阵阵缩紧地疼,像被网子牢牢套住。
他们即将抵达淮州城。
过了城门,她就要听卫漓的话。
远处人声喧嚣,许知淮心乱如麻,心跳更快。
万分抗拒之下,她还是慢慢掀开了那道暗纹云锦的帘子,故作好奇地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