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好困,我去睡觉了。”江知渺带着突如其来的困意跑了。
跑回了她那个破败的小房间,还好门没上锁。
经受过一整天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江知渺的头刚沾到枕头,人就直接睡了过去。
梦里不知是谁在抢她好不容易拿到的鸡腿,她气的捏的越来越紧,直到一股大力将她扯到地上。
江知渺义愤填膺,到底是谁抢她鸡腿?!
一睁眼,就看见龇牙咧嘴的江母,捂着手恶狠狠的盯着她。
哦,原来不是鸡腿,是江母凑过来准备打醒她的手。刚刚好像还咬了一口来着,呸呸呸!
江知渺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见地面上散落的几缕暖光。
没想到已经天亮了。
“贱人!敢咬我,昨日还帮着几个外人,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江知渺打不过她,只能躲,“你以为我想回来!你和你那个猪崽子,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
关键盛怀之三人只借住在旁边一家人的柴房中,一间小小的柴房,还四处漏风。他们几人就在里面打坐修炼。
江知渺一个营养不良的柔弱女子,能忍受这么艰苦的条件?
话说他们捉妖师倒也不必这么苦吧……江知渺有些心疼今后的自己了。
江母听见江知渺骂自己是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抄起旁边的凳子朝江知渺砸了过去。
还好江知渺反应快,闪身朝外跑去。
这边的声音引来了不远处柴房中的几人,很快就来到了这处小院落中。
江母见几人来,知道自己一人不是对方的对手,消了毒打的心思,但嘴中还不断说着恶毒的话。
陆砚珩皱眉打断这场闹剧,并说明明日之后会带江知渺离开。
“离开行,钱!我要银子,二两银子,我就把她卖给你们!”江母先伸手比了个一,但又觉得对方出得起钱,又改为了二。
江母贪婪的目光扫视在场的每个人,随即将手指向林清鱼头上的银簪:“要不然就拿这个簪子来抵!”
林清鱼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皱眉呵斥:“绝无可能。”
这是她父母亲赠与她的礼物,是给她在外护身的法器。
见江母一直不依不饶,想要捞的更多的油水,江知渺觉得好笑。
拉着林清鱼示意几人离开,走出不远,耳边江母的叫骂声渐渐听不清,才停下来。
“带我离开直接走就好,不必和她商量。”
陆砚珩有些迟疑,“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江知渺认真的看着陆砚珩,“自古父母,为子女殚精竭虑,为子女计深虑远。可是你看她,做到了哪一样?孝,但不可愚孝。”
静默片刻,陆砚珩点头,决定明日一早就走。
江母早已猜到他们的想法,天还未亮,就带着她的宝贝儿子守在了几人的屋前,唯恐让几人跑了拿不到钱。
江知渺一推开门,就看见早已守候多时的江母。
她随手将门甩上,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如今这种情况是,他们几人走到哪,江母与江宝林就跟到哪。其他人他们不好跟,就死死的跟着江知渺。
边跟着,边不停讨钱。也不嫌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