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这件事荣安侯夫人就当做没有发生。
毕竟,老爷对她仍旧体贴,做到了尽丈夫的责任。
对儿子虽严厉,可严父出孝子。
直到有了对比。
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是知道怎么当父亲的。
小姑子死了,侯爷将外甥接回家也无可厚非。
可他对吴楠过于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儿子!
也是,得不到小姑子,便将那些见不得人的情愫全落在外甥身上。
荣安侯夫人似嘲非嘲。
荣安侯自不在意她心中所想。正要让人把外甥抬回侯府,好好养伤。可谁知出了隔间,就撞上了对面坐在太师椅上的邵阳。
邵阳懒洋洋的,长公主的威仪毕显。
荣安侯眸光一闪,将情绪压下,快步上前拱手。
“公主。”
邵阳看都没看他一眼。
“本宫要做什么,不做什么,侯爷倒是清楚,怎么,在本宫身边安插人了?”
这一句话,实在让人惶恐。
隔间内听到她的声音,吴楠眼里的惊恐如何也藏不住,再也不叫唤疼了。荣安侯夫人连忙出去。
她到底是主母,家里头的腌臜是家里头的,断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公主言重了,我们老爷一时说了糊涂话。”
但邵阳怎么会给他们面子。
“本宫断了他的手,侯爷是有意见吗?”
荣安侯就很莫名其妙,实在不知,邵阳怎么来了。
“不……不敢。”
“嘴里说着不敢,本宫看你敢的很。”
荣安侯:“公主,我家吴楠是有错,可罪不该如此。我当长辈的,见他如此怎能不心痛。”
“何况,那手串是她生母留给他的遗物,意义非凡,如今断了一颗,他心下难受,臣觉得,要一千两也无可厚非。”
邵阳似笑非笑,去看他呈上来的珠子。
质地的确不错。
可她邵阳是谁啊。
“传家宝?可本宫瞧着却是些破烂。荣安侯有异议吗?”
荣安侯:……
他小心翼翼:“公主前来,是……”
“仗着你侯府的权势强抢名女,断他一只手,还是轻了,本宫特地过来警告你童家,这畜生若是不会教导,本宫不介意亲自教他怎么当人!”
公主平时除了太子的事,一般不会如此赤裸裸的刁难,荣安侯夫人一个咯噔。
“不知那姑娘身份……”
她笑:“那孩子实在喜欢,我们便想着若是促成一段好姻缘,这……也是好事。”
“嗤!”
邵阳微微直起身子:“本宫还以为你们童家有个明白人。一窝都是蠢材。”
“皇弟身子不好,可他这会儿还是储君!可是侯爷觉得太子妃娘家表妹是你外甥那个残废能够肖想的?”
她轻蔑地扯了扯唇瓣:“慕衍人还没死呢,还是侯爷觉得,他前几年的征战沙场的功绩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你也不问问,本宫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