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听了一晚上哥哥的周璟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不少,他随意的扫了慕衍两眼。
“娇娇。”
没有得到回应,她嗓音大了些许不安的又喊了一声。
周璟:“娇娇也在呢。”
慕梓寒那边总算放心了。又没动静了。
慕衍:??
他一言难尽的问:“你的小名?”
周璟:“见笑了。”
他幽幽:“闺房情趣。”
————
慕衍出门,并未大张旗鼓,又是夜里,知道的人很少。
寂七从不是个多话的人,去接他时,直言太子妃受惊,夜里不好的事,其实是说给日夜守在锦园外的人听的。
果然,黑衣人将消息第一时间往上报。
屋内没有点灯,男人站在窗前,好似和黑夜融为一体。
男人关窗,又想到午时手下的消息,那处被他发现的暗桩是毁了不错,可他同样狡兔三窟的一处洞府也被诈的什么都不剩。
死了足有上千人。
损失惨重。
那些人为他效力,也算死得其所。只是可惜。京城并无异动,周璟那边也没有。
“这也不稀奇,慕衍对这个妹妹是极为看重。锦园那边不必盯着了。”
“那属下可要去澄园……”
“就凭你?”
男人转身,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堂堂太子住在宫外,又多次被咱们的人追杀,怎会心无防备?他住的地儿,只怕堪比铜墙铁壁也不为过,是你想监视就能监视的?”
只可惜啊。
可惜今日,相府那边让他很失望。
“滚下去!”
黑夜被白日所取代,街道复苏又回到了繁华喧嚣。
邵阳刚从皇宫出来,她昨儿是歇在皇宫宫中的。这会儿悠哉悠哉上了马车。
“回公主府。”
她刚说完,又改了主意。
“不,改去澄园。”
等到了澄园,邵阳径直去了周璟的院子。
还是熟悉的景象。
喜公公他们在晒着药草。
看见她正要行礼,邵阳摆摆手全都免了。
她本来想问周璟可有起了?
转眼间瞧见不远处挂满了同心锁的树下,躺在摇椅上假寐的男子
应该是嫌光线刺眼,这会儿竟用折扇遮了脸,一手捏着扇柄。一手捏着几颗瓜子仁,有一下没一下喂着地上不知哪儿爬来讨食正费力站立伸出前爪的松鼠。
每一处都透着苍白和无力。
邵阳不疑有他,也不曾仔细瞧了。她快步上前。
“我昨儿帮你办了事,又顾忌你的身子赶过来。你倒好,躲在这里偷闲。”
她不知,她嗓音刚出,男人身体有多僵硬。
她笑着抬手要去掀扇面。
邵阳俯身,几缕黑发落到他手上,痒的人心发慌,邵阳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