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经过属下多般谋划,终于是抓到了那批贼寇的踪迹!”朱府书房内,江彻朝着对方躬身一礼,目露精光。
是的,刚刚跟寇元胜约定好时间,江彻便迅速反将一军。
寇元胜所表现出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异样,但江彻就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些许不对。
自从得知一直在针对他的是寇元胜的夫人后,他便一直都在防备,尤其是之前苟不义临死前曾说过,是有人准备通过苟不仁杀掉他。
这说明,对方很可能跟苟不仁有些关系。
他杀了王成恩,便已经是打草惊蛇,只要对方不犯蠢,那么下一次针对他的必然是必杀局面,尤其是,寇元胜还没有等他表态。
便直接说了要让人带着他前去确认,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至于说,江彻薅漕帮的羊毛,其实当时也是顺势而为之罢了,深夜到访的寇元胜,无论从哪个方面论证,他都不是对手,只能虚与委蛇。
种种可能,都让江彻心生狐疑。
再者,即便是没有这些可能,江彻也是准备做完这最后一笔买卖就彻底翻脸,根本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他如果猜的不错,明日的黑山谷必定有针对他的埋伏。
猜对了,他有收获。
没猜对,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当然需要朱升来介入。
“嗯?”
朱升闻言眼神迅速转变,身子微倾,凝视着江彻问道:
“怎么回事?”
江彻挺起身,直接讲述了事情的始末,从寇元胜深夜找他,他提出了一些苛刻条件搪塞对方,但今日却说已经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但需要他亲自去取。
同时,还将自己与寇元胜夫人的恩怨一并托出。
这些事情,朱升迟早都会知道,早说总比晚说要强。
朱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江彻:
“这么说,你跟漕帮本就有怨,是刻意怂恿本官与漕帮起冲突,以此来帮你自己报仇,是这样吗?”
“是。”
“你就不怕本官盛怒之下将你革职查办?”
朱升冷哼一声。
“属下虽有私心,但对大人的忠诚却是苍天可见,当时之所以为大人献策,本就是站在大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
对此,属下问心无愧,至于说属下的私仇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之,如果大人要处罚,属下也请大人在此事之后再罚。”
江彻低着头回答。
“你怎么就能确定,寇元胜一定会请卧虎山的人对你伏杀?”朱升的脸藏在阴影后面,看不出是怒是喜,语气很淡然。
“属下觉得大人应该也能够看清,阳谷县的势力看似杂乱无章,但最主要的,江湖还是以漕帮为主,官场以赵县令为主。
卧虎山独立于外,可却不可能自给自足,其与漕帮之间的联系必然很深。漕帮目标太大,不适合对我动手,而卧虎山却不一样。
再加上属下打听出上一任县尉遭遇的困局几乎可以断定从卧虎山劫杀开始,就是一个对大人蓄谋已久的阴谋。
对此,大人不能躲,不能让,只有斗争到底!”
江彻的话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似乎真的是站在朱升的立场去说话。
“那你向我禀报,是准备反埋伏他们一手了?”
“大人英明,一眼就能看透属下的安排。”
江彻点了点头。
这样初级的吹捧,朱升自是不太受用,只是随口道:
“你准备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