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诺低声点头。
旁边。
白天宁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毫不犹豫上前,直接跻身到梁一诺身侧,“谢知韫是你朋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要去的话,可得带上我。”
他才不会给谢知礼‘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关你什么事?”梁一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白天宁连忙接口,“我可是听到消息担心你们,专程和我爸来的,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找朋友玩?这合理吗?”
他理直气壮。
梁一诺翻了个白眼,还未说什么,就见谢知礼浅浅一笑,对着她缓缓道:“既是如此,我们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
梁一诺满脸无奈:“行吧。”
白天宁:“……?”
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他止不住瞥了谢知礼一眼,却见他侧头轻笑,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反击他之前‘宣誓主权’的姿态。
这男人。
好像还有点记仇?
…
傍晚。
谢知礼才回到家里,神色沉静得让人看不出半分波澜,将手里的巧克力递到谢知韫面前。
“一诺让我给你带地。”
“嗯?”
一诺?
谢知韫挑眉,看着谢知礼忍不住道,“你送她回去时,有没有见到白天宁?他人怎么样?”
“见到了。”谢知礼一顿,淡淡道,“与一诺关系匪浅,长得不错,性子……稍显幼稚。”
幼稚?
从大哥口中听到一句这种‘稍带贬义’的话,颇为难得。
谢知韫不动声色,将巧克力打开,拿了一块,“这巧克力应该是他专程给一诺带过来的吧?他倒是挺有心,还知道送礼物。”
她意有所指。
谢知礼神色稍顿,瞥了一眼巧克力,想了想自己最近似次次都是拎着壶药梨汤过去……
他沉默了一瞬,轻咳一声,缓缓起身。
“时间还早,我出去走走……”
看谢知礼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谢知韫顿时绷不住的笑出了声。
吃过晚饭,谢知礼还没回来,原本还想等着看看他买些什么的谢知韫,这会却撑不住的犯困。
眼皮打架,浑身酸痛。
她抻了抻胳膊,最后还是妥协地回屋上床,缩在被子里好半晌却没暖过来丁点,依旧是浑身发冷。
夜色渐深了。
月光皎洁,透过窗帘落在屋内,让原本黑沉沉的屋子瞬间多了几分朦胧的亮意,明暗交杂中,似隔着一层薄雾般。
谢知韫此时盖着厚厚的被子,宛若婴儿般蜷缩在一侧,眉头紧皱,似又陷入梦魇中……
床缝处。
黑色的吊坠在角落中,似浸着一层浅浅的油光。
翌日。
直至日上三竿,谢知韫才撑着疲惫的身子起来,脸色似乎比昨日更憔悴了几分。
“我瞧着你的精神似更差了些,若不然让你师父给你摸摸脉看看,是不是亏了气血?”
谢老太太看着她那脸憔悴又苍白的模样,眼中止不住的担忧,“瞧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当你是被鬼怪吸走了精气神呢。”
“什么鬼怪?哪里有鬼怪?”
暖暖才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瞬间吓得缩到谢知韫怀里,但下一瞬,却又脸色一白的从她怀里出来,满是疑惑道:
“姐姐,你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