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慈很快就被带到了警局,然后被安排进了审讯室。
她坐在了椅子上,神色不见丝毫变化,整个人懒懒散散,没有任何惧色。
刘竟看她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不禁冷笑了一声,就开始审问了起来。
“姓名。”
“简慈。”
“简……”刘竟下意识地开口,随即皱眉道:“你也姓简?”
简慈歪着头,反问:“有问题?”
刘竟撇了撇嘴,继续问:“几岁。”
“十八。”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在家里。”
刘竟听到这话,看向简慈的眼神立刻变得轻蔑了起来。
呵,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个房子里,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所以,你和简国兴是约好的?”
简慈漫不经心地靠在那里,姿态随意,“当然不是。”
刘竟皱眉,“那他为什么会去找你?”
简慈随即想到昨晚简国兴那虚伪夸赞自己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当然是来讨好我了。”
刘竟顿时面露不屑和轻蔑道:“人家堂堂一集团公司的老板,凭什么来讨好你?你说谎也要有个度!”
简慈眼尾上挑,又带着邪气,“严格来说,他不算老板,他只是一个打工人。”
刘竟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了一声。
堂堂唐氏集团大老板是打工人?
这女孩子到底是蠢还是脑残?
“听你的意思是,他是打工人,你才是老板。”他讥讽地问。
结果没想到简慈却单手支着下巴道:“你非要这么认为,也不是不可以。”
居然还敢大放厥词,不知死活!
刘竟忍无可忍,当即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一派胡言!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本就存了心想要讨好方梅而折腾一番简慈,如今看她还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自然是更加不客气了。
“行,你既然不肯交代,那就在这里坐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这里的板凳硬!”
这话让身后的人皱眉,不赞同道:“这不合规矩。”
刘竟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只不过让她坐个冷板凳,又没对她动手。”
说着,就率先转身出去。
简慈就这样被关了一个上午。
期间滴水未进,无人问津。
直到五个小时后,刘竟重新回审讯室。
他觉得晾了简慈这么久,这小丫头也该服软了。
于是嘚嘚瑟瑟地问道:“怎么样,现在愿意交代了没?”
结果谁知道简慈单手斜斜地支着脑袋,又野又狂道:“不好意思,我觉得板凳挺舒服的,暂时让你失望了。”
刘竟一听这话,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好,你有种!那你就坐着,一直坐到你肯说为止!”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于是这一回,他铁了心要整治简慈,索性关她二十四个小时!
就这样,夕阳西沉,夜幕渐渐降临。
外面的人都陆陆续续下班。
简慈却依旧歪歪散散地倚在那里闭目养神。
屋内只有一盏小灯亮着,明暗之间反倒衬得她漫不经心的眉眼间多了几分讳莫如深。
路过的几名不知情的警员透过小窗看着简慈一个人坐了一整天的冷板凳,忍不住低声讨论着。
“这小姑娘犯了什么事?”
“听同队的人说,是刘队刻意想找事。”
“疯了吧?他把这里当什么了!简直是胡闹!”
“听说同队的人都不赞同他的做法,迟早要闹到上面去。”
“闹开好,最好趁着这次把他这颗毒瘤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