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笑着说道。
“别扯没用的,直接说正事!”
沈玉茹坐到沙发上,看着许知远。
许知远坐到沈玉茹旁边,小声说道:“玉茹姐,明天的招标会很可能出事。”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沈玉茹身子猛地坐直,身子扭到许知远面前,差点跟许知远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许知远这时候表现得非常君子,用手推开了沈玉茹的胸,以示他并没有不正经的想法,然后还特意把那只手拿到鼻子下闻了闻,说道:“昨天晚上吴总给我打电话……”
他轻声把昨天通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许知远说完,沈玉茹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手段这么恶劣,看来得谨慎应对了,一个弄不好,这次招标可能就被搞砸了。知远,你有什么好办法?”
许知远沉吟道:“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场非常恶性的围标行为。对方应该提前做了准备,利用恶劣手段,确保他们能够中标。这伙人应该不是一家公司,而是几家联合进行围标的。明天就到了开标的日子,真让咱们措手不及啊!”
沈玉茹点了点头:“但是咱们有标底的,如果高于标底,可以宣布流标。”
“这样是可以,但是厂子不建了吗?合同不履约了吗?这一次能不能真的确定中标厂家,反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揪出围标者,把他们绳之以法,让他们以后无法再破坏咱们后续的重新招标。”
许知远一针见血地说道。
沈玉茹道:“不错,是这个道理,我觉得,这次开标的中标者应该就是背后的围标者,只是咱们虽然可以做这个推断,却没有实质的证据,就算宣布流标,也无法治他们的罪啊,到哪里也没有谁家投标报价高就逮捕的道理啊?”
“所以,这是难点……”
许知远沉声说完,手托额头,手指捏着两侧的太阳穴揉搓起来,昨天睡得太晚,感觉脑子都有些浑浊一般。
一边揉着,他一边说道:“目前,最直接的线索就是威胁吴总的那十几个人,如果能够抓住他们,顺藤摸瓜可能会有所突破,但是这十几个人未必就是他们的全部人马,也未必把围标者全部一网打尽,我总感觉这伙人势在必得,绝对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否则其余公司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就比如,假如我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要参加这次投标,有人威胁我,我是不是可以匿名提醒主办方?而不是完全保持沉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沈玉茹突然道:“如果你妈被人绑架了,而且告诉你,如果这次招标延期或者不按他们的要求报价,就杀了你妈,你还会向主办方报信吗?还会不配合他们吗?”
“那我还真不敢冒这个险,难道说他们的手段能恶劣到这种程度?”
许知远猛然坐起来,脸色凝重了许多。
“我就是随便说的,还有啊,假如你儿子被人绑架了,也是这么威胁你,你还敢冒险吗?”
沈玉茹又打了个比方。
“我儿子?我儿子还是液体呢,就算扣大棚也出不来那么快啊!怎么绑架?”
许知远突然瞄了沈玉茹一眼,笑道:“要不然你给我生一个?”
“生你个大头鬼!咱们说正经事呢!”
沈玉茹顺手拿起许知远皮包砸了他一下,许知远用手一挡,皮包里啪的一声掉下来一个小盒子,落在沙发扶手上。
看到这个小盒子,许知远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急忙去抓那个小盒子,想要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