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是未卜先知?
还是说,这件事情他始终都在参与?
想到第二点,这件事情就很可怕了。
所以,他们问的时候也是非常策略,属于那种旁敲侧击的打听。
“老祝,安心做好本职工作,沉住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多关注周围的动态就可以。”
“薛书记,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泽水和八道同时归开发区,以后咱们的联系会更紧密的。”
许知远这么一答复,说了等于没说,但是你要说没说吧,又好像说了,多少都是有迹可循的。
结果就给他们两个留下了哑谜来猜!
第二天,许知远又与沈玉茹见了面,最终定下了名单,由许知远分别发给了周鼎新和其余五位常委。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了,许知远依然没有上班,主要在家给两位老人家诊病熬药。
这一天一大早,许知远正在熬药的时候,就看到周文竹从门外闯了进来,刚好与许知远打了一个对面。
“许知远,你还说没在安澜,你竟然多日不上班,就在家里享清闲,以至于给县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耽误,咱们安澜的七个镇要被划走了。”
周文竹看起来非常生气,语气也十分严厉。
许知远怕把两位老爷子气犯病了,就一把薅住周文竹的衣领,硬是把他给拽到院子外,用手卡着他的脖子,抵在院墙上。
“周文竹,你他妈的找死啊,跑我家里撒野,你信不信下次我养条大狗咬你。”
“安澜被划走七个镇,跟你有鸡毛关系,跟我又有鸡毛关系,安澜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赶快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许知远气势汹汹,把对周文竹多日来的怨气都撒了出去。
周文竹一看这架势,生怕许知远动手,屁也没敢放,开着车就走了。
过了不到十分钟,许知远接到沈玉茹的电话。
“知远,卢德全通知,马上要召开县委常委会议,研究对你的处分决定。”
“刚才周文竹来了,看到我在家,应该是他给卢德全打了电话,卢德全真是要疯了,先不用管,我联系一下周书记,看看他那边的情况。”
许知远说完就挂了电话,接着给周鼎新打电话。
他把这边事情一说,周鼎新略一沉吟,就对许知远说道:“卢德全要疯了,但是如果他那边出了对你的处理意见,市里虽然可以予以更正,但对你下一步多少还是有影响的。我这里找个理由,把卢德全召到市里,然后马上再召开常委会议,研究经济技术开发区班子组建的事情,等人选定下来,他就管不着你了。现在的会前准备应该差不多了,虽然匆忙点,但基本能够掌控全局了。”
“好的,表哥,这样一来卢德全估计要气死了。但是这家伙别狗急跳墙,如果有办法整治他一下就好了。”
许知远这样说只不过是发发牢骚,但是周鼎新那边却是很认真考虑了一下,说道:“我想想办法吧,这个人的确不可留!”
周鼎新和许知远通电话的时候,卢德全已经坐到了县委会议室里,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平时开会,都是别人先来,他到最后才慢悠悠地端着茶杯过来,尽显老大风范。
而这一次,他往主位一座,脸色十分难看地等着其余常委,消息马上就传了出去,各位常委都着急忙慌地往会议室走。